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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速读情报分析】 胡塞武装情报收集2

也门胡塞武装军事发言人叶海亚・萨雷亚当地时间 12 日晚间发表讲话称,胡塞武装通过导弹和无人机袭击了美军 “亚伯拉罕・林肯” 号航空母舰,并成功挫败其针对也门的空袭计划。此外胡塞武装还宣称袭击了另外两艘红海上的美军驱逐舰。美方对此暂无回应。

据俄罗斯卫星社 12 月 22 日报道,根据美国中央司令部消息,一架美国海军战斗机在红海上空因 “友军火力” 被击落。报道称,中央司令部表示,事件发生在对胡塞武装目标进行空袭期间。隶属 “杜鲁门” 号航空母舰打击群的 “葛底斯堡” 号导弹巡洋舰错误开火,击落一架从航母甲板上起飞的 F/A-18 战斗机。两名飞行员均获救,其中一名受轻伤。

当地时间周四 (12 月 26 日),以色列对也门发动了新一轮空袭,目标是胡塞武装控制的首都萨那和多个港口。世界卫生组织 (WHO) 总干事‌谭德塞证实,轰炸就发生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一名机组人员在袭击中受伤。胡塞武装声称,萨那的机场和电站、荷台达的电站和港口遭遇以色列袭击。据悉,袭击目前造成至少 4 人死亡、16 人受伤。胡塞武装领导人阿卜杜勒・马利克・胡塞表示,以色列发动了此次针对也门两地民用设施的袭击,但以色列的威慑 “仍然失败”。以色列国防军随后证实,以军对也门境内目标实施了空袭。以色列总理办公室称,以总理、国防部长、国防军总参谋长和空军司令在一处空军基地观摩了以军对也门境内目标的空袭。以色列国防军在声明中表示,以军的空袭目标为也门胡塞武装用于军事活动的基础设施,包括萨那国际机场及其周边的发电站和也门西海岸的荷台达等地多处设施。声明指责胡塞武装利用这些基础设施运送来自伊朗的武器和伊朗高级官员进入也门,称胡塞武装 “受伊朗支持破坏地区秩序和全球航行自由”,以军将继续采取强力行动保卫以色列主权和民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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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德塞当天在社交媒体上发帖称,当时他们正要登上从萨那国际机场起飞的飞机,机场遭到了轰炸,使得一名机组人员受伤,机场至少有两人死亡,离他们几米远的候机室和跑道都遭到了破坏。谭德塞表示,他和在场的世卫组织、联合国工作人员都很安全,但要等机场损毁设施修复后才能离开。他还透露,近日一直在也门就释放被拘留的联合国工作人员进行谈判,并评估也门的人道主义局势。近期以来,胡塞武装不断发射无人机和弹道导弹,打击了以色列基础设施和军事基地。上周六,以色列军方未能拦截一枚来自也门的导弹,该导弹落在雅法地区,造成 14 人受伤。内塔尼亚胡誓言,以色列将对胡塞武装采取敏锐而果断的行动,就像对付该地区其他攻击以色列的亲伊朗势力。以色列国防部长卡茨周二表示,将清除也门胡塞武装领导人,不会允许该组织继续不受控制地向以色列发射导弹和无人机。“我们将严厉打击胡塞武装,摧毁他们的战略基础设施,并斩首他们的领导人。就像我们在德黑兰、加沙和黎巴嫩对哈尼亚、辛瓦尔和纳斯鲁拉所做的那样,我们将在荷台达和萨那这样做。”

以色列国防部长卡茨周二 (12 月 24 日) 表示,将清除也门胡塞武装领导人,不会允许该组织继续不受控制地向以色列发射导弹和无人机。

近期以来,胡塞武装不断发射无人机和弹道导弹,打击了以色列基础设施和军事基地。周二稍早,该武装组织又实施了一次军事行动,使用 “巴勒斯坦 - 2 型” 高超音速弹道导弹,成功打击了位于以色列雅法地区的军事目标,这引发了广泛的恐慌,对以色列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上周末,胡塞武装同样使用 “巴勒斯坦 - 2 型” 弹道导弹打击了位于以色列特拉维夫的目标。网络上大量视频显示,以色列防空系统无法有效拦截这种高超音速导弹,导致以色列多人受伤。

卡茨周二在参观防空系统时表示:“我们将对胡塞武装的基础设施采取行动,并对他们采取行动,以消除威胁。”

他还对胡塞武装的支持者发出了威胁,誓言无论谁支持胡塞武装的袭击活动,都将付出全部代价。他分别点名了胡塞武装控制的一个主要港口和也门首都,这两个地方都遭到了以色列的轰炸,以报复以色列的导弹袭击。

此前一天,在一场表彰以色列国防部人员的活动上,卡茨证实以色列今年 7 月 31 日在伊朗首都德黑兰暗杀了时任哈马斯领导人哈尼亚,卡茨在发言中还强调,以色列将继续打击也门胡塞武装。

他说:“我们将严厉打击胡塞武装,摧毁他们的战略基础设施,并斩首他们的领导人。就像我们在德黑兰、加沙和黎巴嫩对哈尼亚、辛瓦尔和纳斯鲁拉所做的那样,我们将在荷台达和萨那这样做。”

卡茨公开承认杀害哈尼亚,将进一步加剧了伊朗与以色列之间的紧张关系。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声称,以色列对哈尼亚的暗杀行动获得了美国的支持。

与此同时,以色列外交部长萨尔正在敦促敦促该国驻欧盟外交使团推动承认胡塞武装为恐怖组织。

萨尔表示:“胡塞武装不仅对以色列构成威胁,也对该地区乃至全世界构成威胁。对最繁忙海上通道之一的航行自由的直接威胁是对国际社会和世界秩序的挑战。第一步也是最基本的一步就是将他们定义为恐怖组织。”

虽然没有欧洲国家将胡塞武装列为恐怖组织,但美国、沙特阿拉伯、马来西亚、阿联酋、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和以色列都将其列为恐怖组织。

也门胡塞武装当地时间 12 月 25 日通报称,他们成功挫败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摩萨德的多项情报活动,并在过去几天内逮捕了一批间谍。胡塞武装表示,这些间谍是通过一名通缉中的间谍 “哈米德・侯赛因・法伊德・穆吉利” 策反并招募的。该人员负责招募和指导这些间谍,为敌对势力提供重要军事情报。这些情报任务包括侦察胡塞武装导弹部队、无人机部队、海军力量及其他军事设施的位置;侦察当地军事、政治官员以及社会知名人士的活动轨迹;定位胡塞武装海军部队、军营以及武器仓库的位置;试图侦察胡塞武装领导人阿卜杜勒马利克・胡塞下落的信息。

真主党、哈马斯、胡塞武装、伊斯兰国是中东地区最主要的非政府武装集团,近年来,这四个武装团体展示了在使用无人机的战术和技术上进行创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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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告通过对以上四个非政府武装团体使用无人机的比较研究,对无人机使用的经验数据以及随之而来的创新进行了概述。真主党真主党最开始是武装无人机的受害者,1992 年其秘书长在一次无人机制导空袭中被以色列暗杀。2004 年 11 月,真主党购买了伊朗 Mersad-1 无人机,其中一架飞入以色列领空并毫发无损的返航。2006 年,真主党恢复了在以色列领土上空的无人机侦察飞行,并通过无人机装载爆炸物进行袭击任务,但其中大部分被拦截。2016 年,一架疑似真主党的无人机飞越以色列国防军演习并设法逃避了几次拦截尝试。真主党的无人机机队主要由外国(伊朗)型号和当地改装以及商业购买的四轴飞行器组成。真主党展示了使用大型中空无人机,例如伊朗 Shahed-129/Ayoub 无人机,以及小型改装四轴飞行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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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主党使用的无人机类型,蓝色框表示用途

真主党在使用无人机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取得了一些引人注目的成功战果和多次拦截,但真主党对这些无人机的战略使用也与其他组织不同,因为真主党的实际的无人机活动规模仍然相当小。
这可能与真主党奉行对以色列的防御性威慑战略有关,该战略依赖于展示在可能的冲突中造成难以承受的损害的能力和决心迫使以色列屈服和畏惧。而其无人机是服务于这个目标使用的,具有展示能力和收集信息的双重目标。
真主党无人机可以在与以色列发生重大冲突时部署,通过定期发动无人机远程侦察飞行,目前真主党的无人机规模虽然还较小,但仍表现出威胁以色列的能力。
哈马斯
哈马斯最早的无人机开发可以追溯到 2003 年,当时以色列称击毙了致力于无人机开发的哈马斯小组成员。2012 年,哈马斯在加沙汗尤尼斯测试运行无人机,以色列再次对哈马斯的无人机开发基地进行了袭击。
2014 年 7 月,哈马斯声称其无人机两次成功侵入以色列,飞越特拉维夫并拍摄图像。2019 年,以色列国防军的一辆车辆被疑似哈马斯的无人机投放炸药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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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2016 年负责哈马斯无人机开发计划的穆罕默德・扎瓦赫里在突尼斯被暗杀,哈马斯指责摩萨德实施了这次袭击。2018 年 4 月,以开发无人机和通信技术方面的专业知识而闻名的法迪・阿尔・巴什教授在马来西亚被杀,哈马斯声称阿尔・巴什自己是自己组织的成员。
哈马斯将开发本土化的无人机作为军事力量宣传。2021 年 5 月,哈马斯发布了一段发射了几架 Shehab 无人机的视频。2022 年 9 月,哈马斯在加沙举行了 Shehab 无人机广场落成典礼,无人机的复制品被放置在一根柱子的顶部。
哈马斯倾向于单独或小规模使用无人机。与胡塞运动或伊斯兰国等其他组织不同,哈马斯使用小型四轴飞行器组合来投掷爆炸物,并使用大型无人机进行目标攻击,不同类型的无人机有不同的目的。
图片哈马斯使用的无人机类型,蓝色框表示用途

2014 年,,哈马斯使用伊朗型号的 Ababil-1 无人机发动袭击,随后声称至少有一架无人机飞越特拉维夫,深入内陆 60 多公里。2018 年,有报道称哈马斯正在使用四轴飞行器投掷炸药,包括瞄准铁穹系统。2021 年出现了新的发展,国产 Shehab 无人机开始用于战斗。
哈马斯的无人机策略显示,他们将使用无人机作为一个技术先进的军事武装的地位象征,
因此尽管哈马斯发动的无人机袭击仍然很少,成功的袭击更少,但该组织仍然强调使用无人机作为军事和技术实力的标志,并保持这种威慑力量,偶尔展示其无人机行动及进入以色列空域的能力。
胡塞武装
自反恐战争初期以来,也门胡塞武装一直是美国无人机袭击的主要目标之一, 沙特阿拉伯从 2015 年也开始对胡塞武装发动持续的空中轰炸,因此胡塞武装既要与国内的也门政府军作战,又要与外部敌人作战。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胡塞武装对无人机的使用最为明显,使他们能够发展出对远程敌人进行攻击的能力,他们使用远程无人机来实施深度攻击,通常与巡航导弹等其他武器系统结合使用。
胡塞武装至少从 2018 年开始就大量使用无人机,次年袭击次数迅速增加,大多数袭击发生在沙特,至少三起袭击针对阿联酋,剩余的则针对也门政府军。
2019 年 1 月 10 日 ,也门政府军在阿纳德空军基地举行阅兵式,胡塞武装使用一架 Qasef2K 无人机进行投弹袭击,造成至少 6 名士兵死亡,陆军副参谋长和情报部门主管受伤。
2019 年 9 月 14 日,多达 18 架无人机和 7 枚导弹袭击了沙特东部布盖克的油轮和阿美炼油厂,造成沙特每天超过 500 万桶石油停产,接近沙特原油日产量的一半,袭击发生后胡塞武装声称对此事件负责。
2021 年 1 月 23 日,一定数量的固定翼无人机坠毁在利雅得的沙特王宫,事后伊拉克的 “正义承诺旅” 声称对该事件负责,但沙特政府将其责任归咎于胡塞武装,相关报告分析这次袭击很可能是两个组织合作进行的。
由此可以看出,胡塞运动的无人机计划有两项区别于其他组织无人机计划的重大创新,即强调联合作战和远程打击。
例如 2021 年 3 月 6 日至 7 日,沙特国防军报告拦截了 10 架 Sammad-3 无人机,以及一些较小的 Qasef-2K 无人机和 Zulfiqar 弹道导弹。2022 年 1 月 17 日,胡塞运动声称对针对阿布扎比机场和穆萨法炼油厂的远程袭击负责,此次袭击涉及四枚 Quds-2 巡航导弹、一枚 Zulfiqar 弹道导弹和数量不详的 Sammad-3 无人机。
胡塞武装还与其他团体联合开展行动,要么合作开展袭击行动,要么就这些袭击的起源发表相互矛盾的声明,以混淆责任归属。
通常联合武装袭击规模较大,涉及武器数十种。无人机速度缓慢且在低空飞行,而弹道导弹则在高空高速飞行,大量无人机和巡航导弹的组合可能会转向或绕道袭击目标,从而增加拦截难度,而胡塞武装与该地区其他伙伴之间的合作则增加了应对无人机和其他远程武器威胁的复杂性。
胡塞运动使用无人机来实现三个主要目标:侦察、宣传展览(特别是通过无人机原型的展览)和对目标的远程攻击。
图片胡塞运动使用的无人机类型,蓝色框表示用途

胡塞武装的目标是实施高影响力的无人机袭击,维持大量袭击。2022 年 1 月 2 日,胡塞运动发言人叶海亚・萨雷 在 Twitter 上发布的相关信息图表显示,2021 年胡塞武装的无人机部队进行了总共 440 次针对 “内部” 和 “外部” 敌人的行动,4116 次侦察行动、480 次外部行动和 4017 次内部行动。

总之,胡塞武装的无人机计划从 2016 年底启动, 2017 年初就得到迅速发展,直到该组织从 2019 年开始实施重大袭击,获得了较大的战果。胡塞武装的无人机计划与其他组织的无人机计划有三个区别。
首先,胡塞运动使用无人机偏向于远程突防,重点发展远程武器,他们使用预编程的 GPS 轨迹,将无人机转变为类似缓慢移动的巡航导弹的东西,使该团队能够实现超视距飞行。
其次,胡塞武装依靠无人机作为其武器库的一个组成部分进行大量袭击,而不是使用无人机来展示其先进军事地位或作为宣传的示例。
第三,为了实现这些目标,胡塞武装表现出了与该地区其他团体合作对抗共同敌人的倾向,有时声称袭击可能是由其他人实施或者让其他人声称他们自己实施了袭击。
此外自 2019 年以来,该组织表现出结合使用无人机、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并行采用多种攻击手段的倾向。
伊斯兰国
伊斯兰国(ISIS)在 2014 年初宣布建立哈里发国后立即开始使用无人机。
2014 年 8 月,该组织发布了使用 DJI Phantom 四轴飞行器在袭击叙利亚地面之前进行侦察飞行的视频。2016 年,一架无人机飞越美国驻伊拉克基地,炸死了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
在以往的行动中,ISIS 使用无人机的主要目的是视频宣传、支持袭击行动、侦察和投掷爆炸物。
图片 ISIS 使用的无人机类型,蓝色框表示用途

ISIS 使用无人机投掷爆炸物以及进行指挥和协调,将无人机用于战术目的,并寻找具有高度心理和战略影响的目标,大多数袭击目标都是敌方士兵、个别车辆或防御工事。
例如 2017 年 10 月 23 日,ISIS 使用无人机发射弹药袭击代尔祖尔的叙利亚军队弹药库并发布相关视频。
ISIS 使用无人机的第二个战术创新是用于指挥、控制和侦察。使用无人机进行协调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然而伊斯兰国通过广泛使用无人机以其他方式指挥,从而区别于其他非国家组织。
2016 年 3 月,ISIS 使用一架无人机绘制地图并随后对美军进行炮击,造成一名海军陆战队员死亡。最重要的是,ISIS 利用无人机感知来更有效地指挥其自杀式袭击,从而提高了自杀式袭击的能力和有效性。
ISIS 因为其独特的政治目标,对部分伊斯兰教徒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 因此 ISIS 也投入了大量精力来宣传和展示其军事力量和行动,而无人机图像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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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ISIS 发布大量显示攻击正在进行中的视频图像,如无人机瞄准地面敌方阵地投掷弹药或不受限制地飞行和进入敌方空域的情况。
ISIS 通过无人机图像表达了垂直主权概念,助长了 ISIS 对主权国家地位的主张。通过展示其无人机飞越其声称拥有的领土、控制领空以及空中侦查的能力,使 ISIS 能够加强其宣传能力,使哈里发国合法化、具体化和自然化。
总之,ISIS 的无人机计划因其战术、技术、结构和视觉元素而区别于其他非国家组织。
首先,伊斯兰国倾向于使用无人机作为飞行火炮平台来投掷炸药,而不是作为潜伏弹药或有人驾驶的武器。
尽管这些平台的技术复杂性明显更高,但爆炸性空投很可能更好地满足了该组织的其他要求和限制,例如优先考虑图像广播、使用无人机进行侦察和指挥以及需要重复使用无人机。

其次,ISIS 将无人机的使用与其军事和宣传活动的其他方面紧密结合起来,利用无人机指挥和拍摄 VBIED 攻击、发现和瞄准敌方士兵,并提高其他防御系统的有效性。
第三,尽管所有非国家团体都将无人机纳入其宣传行动中,但 ISIS 却走得更远,利用无人机提供的垂直视角来直接强化其声称拥有合法哈里发国的主权合理性。
不过自 2018 年以来,ISIS 的无人机行动就急剧减少。2018 年 7 月至 2021 年 10 月期间,ISIS 只发起了 9 起无人机袭击事件。2021 年 10 月以来,尚未发现任何与该组织相关的无人机活动。
总结
通过比较分析真主党、哈马斯、胡塞武装、伊斯兰国这四个非政府武装在无人机发展时间表、方法、战略和战术方面的不同表现,可以看出这些武装团体不存在单一的无人机发展路径,也没有预先建立的模式,每个组织都根据自己的后勤、政治和战略参数独特地使用和发展无人机。
因此,无人机计划必须置于该组织军事资产和行动的更广泛背景下,对于他们来说,无人机的使用构成了其活动的重要且可持续的一部分。通过关注这些既定计划,我们不仅确定这些团体如何使用无人机,还确定他们如何学习、创新和改进,为其更广泛的战略和作战目标做出贡献。
无人机的使用反映了更广泛的地缘战略动态,进一步提供了一个研究无人机创新的框架,该框架不仅限于非政府武装团体,未来也可能适用于其他群体。

2024 年 5 月 31 日傍晚,荷台达广播电台正在从加沙广播这一悲惨消息,突然发生猛烈的爆炸,使其信号静音。由美国飞机进行的袭击摧毁了无线电大楼。在这次行动中,几艘商船和一个海岸警卫队设施也遭到袭击,造成至少 16 人死亡,41 人受伤。根据一名线人的供词,这次袭击是根据也门线人提供给在也门运作的一个名为 400 部队的美以阴暗情报单位的坐标进行的。

在未能阻止也门军队在红海、阿拉伯海和太平洋的行动后,美国和英国开始招募贫困的当地人作为线人和间谍,向那些愿意用当地情报换取现金的人提供经济奖励。这些行动中最重要的行动之一是 400 部队,这是一项由美国和以色列牵头的联合情报行动部队。

据一名也门官员向萨巴新闻社称,这些间谍受命执行犯罪和破坏行动,包括破坏和焚烧武装安全部队的车辆,然后准备使用消音器和爆炸物实施暗杀行动,以分散武装部队对抗 “美国、英国、以色列邪恶三人组”。

也门安全部门在当地居民的帮助下逮捕了几名为 400 部队工作的间谍及线人,同时也门安全部门也公布了一份来自 “400 部队” 间谍网络的通缉犯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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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媒体采访了其中几位线人,以了解美国在也门的影子战争。一场经常导致平民伤亡和政治动荡的战争。这些行动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服务于美帝国的利益,而更主要的是为了保护以色列在加沙发动种族灭绝运动。
美以间谍部队:400 部队
400 部队驻扎在也门西南部的莫卡。前国家安全局特工阿马尔・穆罕默德・阿卜杜拉・萨利赫・艾哈迈尔(Ammar Mohammed Abdullah Saleh al-Ahmar)领导着由美国、以色列和阿联酋军官管理的部队。他的任务是招募当地人监视导弹和无人机发射场,并收集也门武装部队的信息,使美国和英国能够发动攻击。

由于工作的危险性,来自荷台达的一个贫困家庭的 ISA,被要求只使用他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他和其他一些间谍或线人一起被 400 部队招募。今年 1 月和 2 月,他向美国和以色列情报部门出售了关键信息,导致有针对性的袭击,夺走了 9 名平民的生命。ISA 的任务是监视海军动向、导弹发射场和军事增援部队,并将这些信息传递给 400 部队的处理人员。
​2024 年 6 月 12 日,机组人员在也门西海岸附近的导弹驱逐舰 “拉邦” 号作战信息中心工作。

ISA 告诉新闻媒体:

“我拍摄了也门海军在红海准备打击以色列船只的地点。我还向美国情报部门提供了作战室的坐标,在 Al-Jah 地区的两艘军用船,以及发射弹道导弹的农场。”“我们接受了通过谷歌和安卓地图监控坐标的训练,然后通过什么软件发送到安巴尔。”

ISA 在艾哈迈德・阿布拉(Ahmed Abourah)的指挥下工作,他是也门共和国卫队第七旅的情报人员,也是 400 部队的一名军官。根据 ISA 的说法,阿布拉的任务主要是为这项事业招募更多的间谍。

我们从莫哈市的安巴尔收到了阿马尔・萨利赫(Ammar Saleh)的订单,他的绰号是 Al-Faris。这些命令是通过艾哈迈德・阿布拉(Ahmed Abourah)传达的,他参加了在安巴尔与外国人举行的会议。我参加了其中的几次会议。我们还在 Al-Khawkha 的 Abu Musa 营地接受了培训,Al-Faris 负责该营地。

另一位要求不使用他名字的 400 部队的 AAS 告诉新闻媒体,被线人称为 “Anbar” 的 400 部队操作室非常安全。需要四个独立的登机口才能进入。第一个被称为 Yemeni 门,在那里进行初步检查,然后第二个门是叫 Yafa ,由苏丹士兵守卫着通往第四个大门的第三道门,由阿联酋人管理和配备。

安巴尔附近有一座监狱,用来关押被拘留者,有时还用来折磨他们。根据 AAS 的说法,“关押,释放或折磨被拘留者的命令是由 Al-Faris 或阿联酋人发出的。

“我很清楚,我向美国和以色列情报部门提供的信息很有价值,因为一旦信息到达法里斯,美国飞机和战列舰就立即瞄准了那个地方。在我被捕之前,我看到了这些地方的破坏。”

MHM 来自 Al-Tuhaytah 的一个部落家庭,详细介绍了使用代号和加密进行通信。导弹、飞机和无人机的 “蜜蜂” 等术语,以及代表坦克的 “牛” 和代表军队的 “羊” 等术语被用来掩饰他们的活动。MHM 和其他特工监视导弹发射场和军事行动,为美国和以色列的袭击提供关键情报。

YMK 来自荷台达 al-Hawk 区的一个保守家庭,他被指派监视采矿作业,导弹发射场和其他敏感军事情报的任务。他向媒体说到:

“在安萨尔阿拉从 ad-Durayhimi 向美国和以色列战列舰发射导弹后,400 部队的成员艾哈迈德・巴卢斯・阿特克(Ahmed Balous Ateeq)联系了我。他要求我监视向以色列船只发射导弹的地方和农场。他向我询问了有关 ad-Durayhimi 中使用的设备的信息,例如狙击手,坦克的位置以及士兵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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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年 5 月 12 日,一名也门男子在也门荷台达附近的萨利夫港被安萨尔安拉扣押的以色列银河船上站岗。

YMK 同时告诉新闻媒体:"我还被指派研究当地民众在多大程度上支持胡塞武装的行动。最后监测了导弹和无人机发射的一些地点,一些武器仓库、战壕和岛屿,所有这些后来都成为美国飞机和战舰的目标。" 随后补充道:"我为此感到内疚。"

当 YMK 公司和以色列情报局严格销售信息时,而其他线人则更进一步。他们的任务是开展标准的情报收集活动,如确定发射地点和报告增援。但他们还伪装成海关工作人员进行破坏行动,例如焚烧军用车辆以换取报酬,这是一项旨在引发内乱的任务,每次任务给他们带来 800 美元的可观收入。

OAK 和 AIJ 告诉新闻媒体:"我们烧毁了几辆军用油轮。我们还在拜特法奇和胡塞尼亚地区纵火焚烧属于公民的汽车。" 两个线人变成了破坏者。

为了确保其行动的成功,对间谍和线人进行了培训,以利用也门保守的文化规范,包括禁止男性军官和警察搜查妇女。当地 400 部队的线人 SMA 详细介绍了这一过程。在其中的一次行动中,SMA 伪装成一个名叫奥马尔・马夫(Omar Mahlouf)的人,然后 400 部队的特工给 SMA 一套女式长袍。SMA 进行伪装后,去了一个地方,那里停着一辆市民的丰田汽车,随后把它点燃后,SMA 便给 400 号部队的联系人发去了现场的录像。"

联合行动和地方民兵
以色列通过利用与阿联酋的联盟在也门西南部成功站稳脚跟,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在胡塞武装开始封锁以色列船只之前,以色列和阿联酋之间的正常化表面上始于 2020 年 8 月。两国都在也门的索科特拉岛建立了军事和情报中心,该岛位于索马里海岸以东约 240 公里,阿拉伯半岛以南 380 公里处。他们还在位于曼达海峡南端的马荣岛上建造了联合军事设施,该岛是监视船只动向的重要地点。

根据胡塞武装的官方消息来源,以色列的摩萨德和阿联酋多年来一直在也门西海岸运营联合行动室,特别是在 Al-Mukha 区亚丁市和索科特拉岛。这些行动得到了当地民兵的支持,这些民兵十多年来一直在也门西部与胡塞武装争夺权力,例如塔里克・阿法什(Tariq Afash)部队和阿联酋支持的南方过渡委员会(STC)。

南方过渡委员会是近期才宣布准备加入一个国际联盟的民兵,以保护穿越红海和阿拉伯海的以色列船只。它还表示有兴趣与以色列合作,在以色列的支持下直接打击胡塞武装,这表明以色列可能支持也门的某些团体反对他们的传统敌人,将多年脆弱的和平置于摇摇欲坠的基础上,并有可能使也门陷入另一场致命的内战。

长期以来,南方过渡委员会一直被怀疑与以色列合作,以平息胡塞武装的民众崛起,而该委员会副主席塔里克・萨利赫(Tareq Saleh)将军最近的评论对缓解这些担忧几乎没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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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像也门这样的保守社会中,为外国势力从事间谍活动被视为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不仅公然违反国家价值观,而且公然违反部落和宗教价值观。因此,外国情报工作往往会产生相反的结果。虽然他们的目标是削弱胡塞武装并瓦解也门的社会结构,但这些努力无意中增加了部落和自由派势力对胡塞武装的支持,特别是在由华盛顿盟友控制的南部。

400 部队的管理人员可能已经想象到,招募当地人报告弹道导弹和无人机站点将迫使胡塞武装停止其支持加沙的行动,无论出于何种意图和目的,这种策略似乎都适得其反。因为针对以色列的军事行动非但没有减少袭击,反而有所增加,不仅延伸到红海和阿拉伯海,而且延伸到地中海,不仅针对与以色列有联系的船只,还针对与以色列合作的美国和英国船只。

也门各省继续举行支持加沙的大规模示威活动,每周举行一次抗议活动,标题为 “坚定不移地支持加沙,抵制所有阴谋”。胡塞武装的领导人也证实了继续军事行动的意图,到目前为止,已有与以色列、美国和英国有关的 145 艘船只已成为目标,并坚持认为升级行动是向以色列施压以结束对加沙的围困的更广泛战略的一部分。

尽管也门胡塞武装遭到了美军和以色列空军的全方位打击,但素以强硬和彪悍著称的胡塞武装仍然对不可一世的美军和以色列发起了绝地反击,其过人的胆魄和决不屈服的斗志让人刮目相看!俄罗斯卫星通讯社开罗 12 月 29 日电,也门北部执政的什叶派军事政治运动胡塞武装周六声称,他们在也门贝达省上空击落了一架美国 MQ-9 无人机。胡塞武装部队发言人叶海亚・萨里亚说,也门胡塞武装的防空部队,在也门贝达省上空用本地生产的地对空导弹成功击落了美军一架 MQ-9 “死神” 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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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胡塞武装早些时候还公开对外表示,他们用 “巴勒斯坦 - 2” 型高超音速弹道导弹袭击了位于以色列南部内盖夫沙漠的内瓦蒂姆空军基地,导致该空军基地丧失了空袭也门胡塞武装的诸多作战能力,包括起降能力、战斗机加油能力、战斗机集结待发能力、空中指挥能力和储备弹药能力等各个方面,其损失之大可见一斑!毕竟内瓦蒂姆空军基地是此次以色列空军大规模、远距离空袭也门胡塞武装的主要空军基地或者说空军机场之一!据称,该空军基地主要起飞跑道被导弹炸出的大坑直径高达十几米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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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逐渐从加沙战场和黎巴嫩战场上腾出手来的以色列空军,在英美联军的大力配合下,依靠其出色的空中作战能力和空中作战优势,对远隔千里的也门胡塞武装聚集地发起了极其凶猛的空中打击。从美军航空母舰上起飞的舰载战斗机和从以色列本土起飞的各型战斗机,轮番对盘踞在也门北部的胡塞武装发起了地毯式、全方位火力打击。按照美军和以色列方面的说法,此次发起的专项空中打击作战行动,已经彻底摧毁了也门胡塞武装绝大多数导弹发射阵地和无人机发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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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不幸!就在英美联军和以色列暗自高兴、畅谈中东未来的时候,也门胡塞武装出手了!美军造价高昂的察打一体无人战斗机被胡塞武装发射的地对空导弹直接击落、位于以色列纵深的战略目标被胡塞武装发射的高超音速导弹摧毁就是一些很好的证明。由此可见,尽管时下的也门胡塞武装已经成为了一支孤军奋战的地方武装,但以色列要想彻底击败他们还是非常困难的。毕竟也门胡塞武装的地理位置、兵力规模。
目前,巴以冲突已经爆发443天,当地时间12月21日凌晨,也门胡塞武装向特拉维夫发起了新一轮导弹袭击。据称,发射了一枚“巴勒斯坦-2”型中程导弹,以色列防空部队拦截失败。
袭击特拉维夫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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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视频画面显示的情况看,这枚弹道导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高空呼啸落地,爆炸声震耳欲聋。值得注意的是,就在导弹进入末段时,以色列军队还发射了两枚拦截弹试图拦截,但均先后失的,眼睁睁地看着导弹落地,胡塞武装中程导弹大战以军导弹防御的经典镜头就此诞生。
  胡塞打的是高超?就在当天,也就是 12 月 21 日,根据以开源情报,有以色列的情报分析人员分析了此次胡塞武装发射中程导弹时、以色列防空部门的反应,从中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认为这枚胡塞武装发射的弹道导弹 “有问题”。以色列各地拉响警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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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色列民防部队拉防空警报的时序管中窥豹,据悉,以色列民防部队最先拉响防空警报,是凌晨 3 时 43 分 58 秒在特拉维夫东南方向 20 多千米的莫迪因马加比勒特。但是 20 多秒之后,警报发生了转移,转移到了特拉维夫东南方的本 - 古里安国际机场附近。又过了 20 多秒,特拉维夫市区内才响起了防空警报。再过 48 秒,也就是凌晨 3 时 45 分 37 秒,导弹在特拉维夫市中心炸响,所有拦截均告失败。

根据以色列人员的说法,这次以色列民防部队拉防空警报,有这样两个不寻常的方面:其一是警报的启动顺序是先后而不是同时拉响的,而且一连牵涉到了三个地点;其二警报的启动顺序是从东南,到西北,逐渐延伸的,先是莫迪因马加比勒特,再是本古里安,最后是特拉维夫市中心。

袭击特拉维夫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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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伊万觉得,还有一个不寻常的方面,那就是警报启动的时间、到导弹落地的时间太短。警报凌晨 3 时 43 分 58 秒启动,导弹是在凌晨 3 时 45 分 37 秒落地的,前后一共就 1 分钟 39 秒时间,即使加上军方和民防部队之间的配合、包括信息移交、民防部队决策拉防空警报需要时间,此次以军对胡塞导弹的预警时间也不会超过三分钟。

这几个信息结合起来,以色列的人员认为证明了这样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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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以色列军方似乎对胡塞武装发射的这枚中程导弹,落点究竟在哪儿有些拿不准,不然不会出现先后在三个区域拉响防空警报、警报和警报之间的间隔有数十秒、从特拉维夫东南方延伸到特拉维夫市区的事情。这证明,以军防空部队对这枚中程导弹的落点,似乎是有一个不断修正的过程的,先是特拉维夫东南,然后是本古里安机场,最后才是特拉维夫。

很明显的是,如果是一般的中程弹道导弹,其弹道具备抛物线特征,完全没有必要不断修正落点,只要明确其某个时间断面内的弹道特征,理论上就可以直接预报落点了,更不可能出现落点频繁移动、居然前后移动了 30 多公里的情况,这证明这枚中程导弹似乎具备机动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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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大伊万得加上一句,以色列对这枚弹道导弹的预警时间,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按理说,对于弹道导弹攻击,防空警报的反应时间越长越好,毕竟要留给大家比较充足的时间进防空掩体躲避。不可能出现我已经发现了导弹来袭,却硬挺着就是不拉警报,非要等到最后两分钟再拉警报,一定要给大家玩个心跳这种事……

中程弹道导弹的飞行时间前后也就十几分钟,一旦发现有导弹升空,明确了可能的打击区域,就可以直接拉防空警报了。以色列军队这次对胡塞武装这枚导弹的预警时间,短则只有 1 分 40 秒,长的也不过 3 分钟。

部署在以色列的萨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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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目前美国已经在以色列部署了一套先进的 THAAD(萨德)拦截系统,部署了 AN/TPY-2 反导雷达,以色列自己也部署了 EL/M-2080S 超级绿松石反导预警雷达。前者对典型弹道导弹目标的探测距离远达 2000 千米以上,后者也有超过 800 千米的截获距离。

此类中程弹道导弹末段的速度一般在 2 千米 / 秒左右,可能还要再慢一些。这意味着,以色列防空部队截获胡塞武装这枚导弹时,导弹离落点可能只有 200 多千米的距离,最多也就 300 多不到 400 千米的距离了。

萨德系统拦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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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弹道导弹目标,其雷达反射特征异常明显,AN/TPY-2 又是一部极其先进的 X 波段雷达,完全能够做到在极远的距离上截获,给以色列留出起码 10 分钟左右的反应时间。

但是此次不知道为何,反应时间在 1 分半到 3 分钟之间,这很明显不正常。常识都知道根据地球曲率,飞行器的飞行高度越低,被截获的距离就越短,弹道导弹的弹道高可能有数百千米,因此被截获距离很长。但胡塞武装此次发射的导弹,截获距离很短,唯一的解释就是它采用了压低的弹道。

导弹的速度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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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个因素结合起来:一个机动弹道,一个压低弹道,大家是不是想起了啥?没错,典型的高超音速飞行器就是这个弹道。

我们说过很多次,助推 - 滑翔构型的高超音速飞行器比较典型的飞行轨迹特征,就是首先使用固体 / 液体助推器起飞,进入高空之后抛弃助推器,头体分离头部滑翔器下压起滑。进入弹道末段后,由于滑翔器具备高升阻比性能特征,因此可以进行多种复杂机动,如纵向的跃升俯冲、横向的连续变向转弯,甚至末段还可以进行变距桶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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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次胡塞武装发射的 “巴勒斯坦 - 2” 中程导弹的情况看,这就是一款典型的高超。也正是这样,就能解释明白很多问题了:

为什么美国和以色列对这枚导弹的预警时间这么短 —— 高超音速飞行器,飞行全程由于高度很低,大概率是没有被低轨道的红外预警卫星星座发现,美国和以色列的多部反导雷达也没有做到及时发现。一直等到导弹都快要飞到眼皮子底下了才被截获,此时离导弹落地只有不到三分钟时间、距离只有不到 300 千米了。

以色列防空导弹的拦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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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及时拦截 —— 这么近的截获距离,发现到导弹落地只有不到 3 分钟,你什么大型的反导拦截弹,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开机、预热、截获目标、发射拦截的程序。因此,只有部署在特拉维夫市区里的反应速度比较快的末段拦截系统(可能是铁穹)进行了拦截。很显然,铁穹这种最高速度就 2 倍音速左右的散步弹,在面对中程弹道导弹时近乎抓瞎,发射出去的两枚弹,什么也没打中。

因此综上所述,大伊万的观点,我们有幸目睹了一次真正具备末段机动飞行能力的高超音速飞行器的攻击,令人意外的是,这次攻击不是俄罗斯,不是美国打出来的,居然是胡塞武装首先打出来的。

当然了,胡塞武装自己肯定是没那本事研制高超音速飞行器的,他们的 “巴勒斯坦 - 2” 型导弹,大伊万倾向于认为就是伊朗革命卫队给的 Fattah-1 型高超音速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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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带有变锥体弹头的飞行器,变锥体弹头加上助推火箭,让导弹弹头具备比较好的升阻比性能,具备一定的机动滑翔能力,确实可以算作是入门版的高超音速飞行器。

除了 Fattah-1 型高超音速飞行器,伊朗革命卫队起码还有一款使用了复杂多面体滑翔体的 Fattah-2 型高超音速飞行器在研制。理论上来说,Fattah-2 比 Fattah-1 的升阻比性能更好,弹头末段机动能力也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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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Fattah-2 在研,Fattah-1 实战,证明了革命卫队在高超音速飞行器的研制上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仅有技术储备,还可以工程实践,打出去就能实现高效突防。

但即使是这么一款入门版的、在中俄的高超音速飞行器跟前,根本就排不上号的玩意儿,居然能一发成功突防以色列的反导拦截系统,让以色列的箭 - 3,美国部署在当地助战的 THAAD,美国部署在海上的 AN/SPY-1 加上宙斯盾系统统统抓瞎,一次成功的拦截也没做出来……

这倒是证明了,高超音速飞行器在实战条件下,威力到底有多大,突防性能到底有多强悍,就连胡塞武装的这单发突防就能让西方世界最顶尖的防空反导拦截系统无可奈何。

那要是等到东方某大国使用高超音速飞行器进行营齐射,甚至全旅齐射,总群齐射的时候,几十发甚至数百发高超音速飞行器,用各种眼花缭乱的中段末段机动轨迹,飞向第一和第二岛链美军基地的时候…… 不知道美军基地又会如何进行防空反导拦截呢?不急,慢慢想,总会想明白。

MPN 媒体记者艾哈迈德・阿卜杜勒・卡里姆 (Ahmed Abdul Kareem) 获得了独家采访也门安全部门抓获的几名间谍的权限,能够对被指控的间谍进行一系列采访。此外,MPN 还获得了大量绝密文件,证实了许多被拘留者在采访中提供的证词。MPN 还审查了也门安全人员进行审讯几个小时的视频录像,这些录像证实了 MPN 在采访胡塞武装高级安全官员时向 MPN 提供的针对被拘留者的指控细节。

尽管与这个庞大间谍团伙相关的逮捕行动于 2021 年正式开始,但美国和也门官员对这一发现仍守口如瓶。然而华盛顿知道逮捕事件后,并在不久启动了一系列秘密谈判以释放被拘留者。这些谈判最终失败了,阿拉伯媒体开始泄露细节。这导致也门官员公开披露了间谍团伙的发现,并最终重启了双方在阿曼马斯喀特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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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N 揭露了也门有史以来曝光的最大间谍网络之一的内部运作情况,揭示了美国和以色列情报机构如何秘密渗透也门社会。他们通过秘密行动操纵当地动态,利用宗教分歧,播下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的种子。最终目标:收集沙特对军事目标空袭的情报。

高级间谍的双重生活

阿卜杜勒・莫森・侯赛因・阿里・阿赞 (Abdul Mohsen Hussein Ali Azzan) 是一名被捕的高级间谍,他曾为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摩萨德工作了 15 年。他的上司是美国驻萨那大使馆政治和经济部主任乔安妮・霍尔德・卡明斯 (Joanne Held Cummings),他于 2010 年被美国情报部门招募,并一直管理他的活动直至 2013 年。根据阿赞的说法,他在为一个组织工作时从伊斯兰教皈依了基督教,工作的是位于亚特兰大的一家美国公司,以销售打印机墨水为幌子从事传教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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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妮・霍尔德・卡明斯
阿赞不仅渗透并招募也门议员,他还收集了有关肩扛式防空系统、无人机和弹道导弹的重要情报。这些高价值情报信息已与美国情报部门共享,MPN 记者阿卜杜勒・卡里姆独家采访阿赞本人时查阅的文件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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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N 独家采访阿赞的视频截图
萨那大学毕业的阿赞说道:“感谢亚特兰大公司和我的新宗教,我能够与美国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胡塞武装指责萨那国家民主研究所(National Democratic Institute;NDI)以传播民主和促进人权为幌子执行情报任务。他们声称,中央情报局通过该研究所招募间谍,其中一些人后来被捕,同时还为美国情报机构收集信息并准备研究。
阿赞先接受了一系列测试,包括测谎仪测试,并在两名美国情报官员的指导下系统学习了课程。随后,他与大使馆以色列利益代表理查德・考夫曼(Richard Kaufman)取得了联系。
2009 年底,阿赞开始在美国大使馆工作,政治和经济项目主任乔安妮・康明斯 (Joanne Cummins) 招募阿赞加入中央情报局。2014 年,大使馆派阿赞去美国,在那里遇到了一位美国高级情报官员。
2015 年 3 月也门战争爆发前,美国大使馆离开萨那。然而,它设法将其特工安排在当时仍在运营的美国公司和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等国际组织中,阿赞就是其中之一。他转而与剑桥分析公司 (Cambridge Analytica) 位于英国的母公司 SCL 集团合作,该集团于 2018 年被美国记者及电影制片人马克斯・布卢门撒尔(Max Blumenthal)揭露代表美国军事承包商阿基米德进行间谍活动。
阿赞确认该公司是阿富汗最大的媒体公司莫比媒体集团 (Moby Media Group) 的子公司,该集团的所有者是阿富汗商人萨阿德・莫赫森尼 (Saad Mohseni),后者与 CIA 有联系。据阿赞介绍,2013 年,该公司在萨那开设了总部,由英国人莎拉・坎宁安(Sarah Cunningham)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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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媒体集团的老板萨阿德・莫赫森尼
除了情报工作外,阿赞还为他担任总经理的情报公司提供服务。该公司的运作有两条版块:收集信息、准备实地调查以及开展媒体宣传活动,以将公众舆论转向以色列。
其中的情报活动之一是 “景观计划(Landscape program),研究了所有当地媒体,研究的目标不仅是为美国公司开展媒体宣传活动,也是为了识别和招募媒体领导人,以接受 “与和平共处” 为幌子,促进以色列的正常化。

2014 年,大使馆派阿赞前往华盛顿参加为期两周的培训,在那里他会见了一名中央情报局高级官员。
2018 年后,阿赞以也门实验室办公室主任的身份为美国国防部工作。阿赞的上司是法希姆・艾哈迈德 (Fahim Ahmed),艾哈迈德是实验室的区域总监,通过该公司,阿赞与美国的一个以色列情报组织建立了联系。该组织有兴趣研究也门教派,了解它们的参考资料,并利用它们实现正常化并加剧教派差异。
随着对公司安全的怀疑不断增加,阿赞随后被调往萨那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OHCHR)。利用该组织在也门各省的广泛影响力,他与人权高专办官员公开合作,阿赞能够向他的美国情报联系人提供有关营地、发射场和海军部队的高价值信息,这些情报信息后来成为沙特空袭的目标。
在驻地代表的监督下,穆罕默德・沙米(Mohamed Al-Shami)和阿赞通过每个省的分析观察员网络收集信息,阿赞的工作一直持续到 2021 年底被捕。当他们无法进入目标地区时,会要求驻地主管以 “人道主义提案” 的名义联系当地政府。驻地主管会为此提供便利,确保他们不会遇到任何会暴露阿赞真实意图的行动。
2016 年,阿赞开始通过美国驻萨那大使馆前经济专员迈克尔・博文(Michael Boven)为以色列摩萨德工作。大使馆关闭后,博文搬到了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馆。他此前曾在萨那的大中东倡议(GMEI)项目中监督指导阿赞工作,在共同的宗教、经济激励和阿赞所说的真正友谊的基础上建立了密切的关系。
阿赞透露:“我会在约旦与迈克尔见面。在其中一次会议上,他向我介绍了以色列摩萨德军官索尔・加德(Saul Gad),并在约旦死海地区遇到了加德并开始为他工作”。
阿赞向摩萨德提供了高度敏感的信息,包括有关萨那国际机场、运输动向、胡塞武装领导层变化、军事活动和销毁武器的详细信息。他还泄露了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关于政府官员和胡塞武装领导人位置的数据。
阿赞表示,他的洗礼影响了他作为基督徒在亚特兰大公司为以色列工作的意愿,该公司由支持以色列的新教徒领导,他们相信基督的再来取决于以色列在中东的统治地位。这种联系在阿赞与 IDEA 组织的联系中得以延续,该组织与 “星期六教堂” 有联系。
阿赞还为达尔萨拉姆组织(Dar Al Salam Organization;DASO)的成功做出了重大贡献。这个当地组织与美国和欧洲的犹太组织合作,旨在解除个人携带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等个人武器的武装,并说服神职人员促进与以色列的共存和正常化。
美国国际开发署顾问转为 CIA 特工

也门合作者人数超过 20 人,他们很清楚自己在美国情报部门的角色,尽管他们告诉调查媒体,中央情报局在招募后没有向他们提供任何保证。
沙伊夫・哈法扎拉・哈姆达尼 (Shaif Hafazallah Al-Hamdani) 是美国开发署 (USAID) 发展管理项目高级顾问,曾在中央情报局工作了 27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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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伊夫・哈法扎拉・哈姆达尼
哈姆达尼于 1997 年通过美国大使馆文化专员亚当・厄利(Adam Earli)招募加入 C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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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厄利
CIA 告诉哈姆达尼,他将与美国情报部门合作,并担任高级职务。哈姆达尼作为美国开发署 (USAID) 的雇员履行了间谍职责。他设计了情报跟踪和评估机制,协调美国国际开发署与情报承包商 MSI 的工作。他的首要任务之一是验证这些机制的实施情况,以满足美国情报机构以及 IBTCI 和 MSI 等其他机构的要求。
而监测和评估是收集军事信息和查明军事和制造设施的重要方法。

IBTCI 与美国国际开发署在也门的合作项目介绍;来源 IBTCI 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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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I 与美国国际开发署在也门的合作项目介绍;来源 MSI 官网

哈姆达尼表示,美国国际开发署与 MSI 的合作旨在进入项目区域以定位弹道导弹发射场和无人机。他们还监视和确定军事设施位置,向中央情报局提供坐标,并评估前线的战斗情况以及货物、食品、燃料和基本服务的位置。
2016 年,美国副大使兼情报官员布拉德・汉斯(Brad Hance)指派哈姆达尼接收中央银行代码并将其运送到亚丁。哈姆达尼把它交给了在亚丁银行工作的另一位美国特工。
哈姆达尼强调,美国大使馆的文化专员是美国情报行动的重要枢纽。间谍招募经常打着文化交流、技能提升计划和富布赖特外语助教计划 (Fulbright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ssistant Program;FLTA) 等奖学金的幌子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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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026 年富布赖特外语助教计划

该计划为优秀大学毕业生提供奖学金,用于在美国攻读一年半的硕士学位。在此期间,将对潜在的间谍进行评估,研究他们的能力,并招募精选的人员。

潜在的间谍也通过位于亚丁的美国 NGO 组织美国 - 中东教育和培训服务中心(AMIDEAST)的 EducationUSA 和针对 “杰出民事雇员” 的休伯特・汉弗莱(Hubert Humphrey)奖学金计划来识别和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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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026 年休伯特・汉弗莱奖学金计划
此外,美国演讲者计划(Speaker Program)和国际访问者计划也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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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演讲者计划官方对外说明书及链接【链接如下】:
https://exchanges.state.gov/files/exchanges/u.s._speaker_program_fact_sheet.pdf
美国情报部门通过上面这些举措成功招募了当地众多间谍。
其中通过大使馆举办的活动和向非洲青年领袖倡议 (YALI)、Oxide 和 AMIDEAST 等机构为优秀学生提供教育奖学金来选拔特工,这些机构由美国情报官员萨布丽娜・韦伯(Sabrina Weber)运营,针对有影响力的年轻人。
根据 MPN 调查查阅的一份文件提到了一位名叫克里斯・埃克尔 (Chris Eckel) 的男子,据称他参加了萨那的一个文化研讨会。当哈姆达尼提到埃克尔的名字时,他确认埃克尔是一名与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情报官员。哈姆达尼的贡献受到高度重视,MPN 查看的美国大使馆评估文件证明了这一点:在此期间,哈姆达尼所做的远远超出了他的要求。该任务的计划将需要更长的时间,而事实证明,他的历史知识很有价值。
哈姆达尼的部分培训课程涉及网络安全。除了转移中央银行代码和招募人员的任务外,哈姆达尼还在高级官员的家中安装窃听设备,其中包括南也门前总理阿布・贝克尔・阿塔斯(Abu Bakr al-Attas)等华盛顿盟友。
文化颠覆:针对也门价值观
哈姆达尼在社会方面,分配给客户的角色之一是促进同性恋并让社会更容易接受。美国大使馆通过文化专员支持同性恋者,并在美国非政府组织非洲青年领袖倡议 (YALI) 上进行宣传,向那些倾向于或渴望同性恋的人分发宣传小册子,将其作为个人自由来宣传。他们还以迫害为借口发放签证。
哈姆达尼并不是唯一一个谈到美国大使馆在也门促进同性恋方面所发挥作用的人,这种做法公然违反了也门的社会、部落和宗教规范。其他间谍,包括曾在中央情报局工作了 14 年的穆罕默德・阿里・艾哈迈德・瓦齐扎(Muhammad Ali Ahmed Al-Waziza),瓦齐扎表示,“向同性恋者发放签证,并通过在机构中讲授的教育故事来宣传同性恋。我们学院里有同性恋老师,宣传讲解是通过同性恋电影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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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罕默德・阿里・艾哈迈德・瓦齐扎
瓦齐扎曾是唯一一位在萨那 YALI 学院担任教师以吸引女孩和年轻人的雇员。他于 2007 年加入美国大使馆担任翻译,随后担任调查员。大使馆关闭后,他作为也门 Resonate 公司的雇员继续从事间谍活动,该公司隶属于艾哈迈德・阿瓦德・本・穆巴拉克(Ahmed Awad bin Mubarak),后者目前在也门亚丁、利雅得支持的政府中担任总理。而该当地组织由美国国际开发署 (USAID) 成立并受其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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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迈德・阿瓦德・本・穆巴拉克
瓦齐扎的任务是与美国大使馆从政府机构(特别是护照局、内政部和其他服务部门)招募的新兵保持持续的沟通。并成功从也门移民和护照管理局的服务器上窃取了数据库,将其移交给美国情报部门。
MPN 审阅的一份文件包括一封由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前工作人员哈里・T・斯威尼 (Harry T. Sweeney) 签署的信件,他当时是测谎专家。这封信赞扬了瓦齐扎的努力,其中写道:“我特别感谢你对也门文化的贡献,以及你根据你在领事部门的丰富经验,就如何接近特定人群提出的建议”。
内向而神秘的瓦齐扎是与中央情报局关系最密切的人,瓦齐扎也是唯一一个曾前往华盛顿五到六次、在华盛顿调查后接受调查员课程、并有权调查美国大使馆也门雇员的人。是唯一被允许进入大使馆大楼顶层的人,该大楼是为中央情报局指定的。一楼是为员工,特别是分析师准备的,二楼是为大使保留的。
根据审讯获得的信息,瓦齐扎在进行调查和收集情报方面接受了各种培训课程,其中包括在佛罗里达州举办的人员管理技能培训课程。
另一位间谍巴萨姆・艾哈迈德・马尔达希 (Bassam Ahmed Al-Mardahi) 表示,瓦齐扎在美国情报使馆内进行调查,并参与招募人员,经常使用性勒索等方法。马尔达希在德国的一次接触过程中遭到性侵犯并偷拍,随后遭到勒索威胁后被迫为中央情报局工作。
马尔达希是在美国驻德国大使馆举办的课程中遭受性侵犯而被招募的。马尔达希在法兰克福的一家酒店性侵视频被偷拍。马尔达希回到萨那后,马尔达希收到这些视频片段,马尔达希被威胁要与情报部门合作,不然就将视频发布到网上。
逮捕数十名间谍可能会给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及其盟国在也门南部关押的数千名囚犯和被拘留者带来希望。据报道,美国正在推动其盟友与阿曼马斯喀特的胡塞武装代表团就囚犯交换问题进行谈判。据胡塞武装消息人士称,有可能提议释放这些间谍,以换取以色列停止对加沙的侵略(但核心关键的一点,就是以色列会听美国的话)。

巴以问题的历史时间线#

图源:World Peace Tracts

2023 年 10 月 7 日,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向以色列发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战争造成双方大量的人员伤亡,其中大多数是平民。自战争爆发以来已持续 48 天,并从 11 月 24 日开始为期 4 天的停火。战争是否会真正的平息?双方均表示,停火是暂时的,战斗还会恢复。接下来君有颐为大家梳理巴以问题的重要历史时间线。

1885 年 ——“犹太复国主义” 一词由奥地利作家和记者、犹太思想家和民族主义者内森・伯恩鲍姆(Nathan Birnbaum)首次创造。

1896 年 —— 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创始人西奥多・赫茨尔(Theodor Herzl)呼吁 “恢复犹太国家”。西奥多・赫茨尔,是奥匈帝国的一名犹太裔记者,现代政治的锡安主义创建人,也是现代以色列的国父。

1897 年 —— 第一届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在瑞士巴塞尔(Basel)召开,第一个犹太复国主义组织成立。

1907 年 —— 犹太复国主义领袖哈伊姆・魏茨曼(Chaim Weizmann)访问巴勒斯坦。哈伊姆・魏茨曼是一位犹太裔化学家、政治家,曾任世界锡安主义组织会长,第一任以色列总统,并是魏茨曼科学研究所的创建人。

1908 年 —— 阿拉伯基督徒纳吉布・纳萨尔(Najib Nassar)出版了第一份巴勒斯坦反犹太复国主义周报。纳吉布・纳萨尔是一名巴勒斯坦记者,最出名的身份可能是巴勒斯坦周报《Al-Karmil》的所有者、编辑和撰稿人。历史学家拉希德・哈利迪称他为 “巴勒斯坦和阿拉伯记者的先驱”,因为 “他反对犹太复国主义的成熟和顽强”。

1915 年 —— 英国内阁成员赫伯特・塞缪尔(Herbert Louis Samuel)在《巴勒斯坦的未来》备忘录中呼吁英国吞并巴勒斯坦。赫伯特・塞缪尔是英国政治家和哲学家,英国内阁首批犹太成员之一(担任英国财政大臣),也是第一位英国驻巴勒斯坦高级专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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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忘录《巴勒斯坦的未来》

1916 年 —— 欧洲列强缔结秘密赛克斯 - 皮科协定(Sykes–Picot Agreement),划分奥斯曼帝国领土未来的势力范围。赛克斯 - 皮科协定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 1916 年 5 月 16 日,英国、法国、俄罗斯之间签订的瓜分奥斯曼帝国的秘密协定。这份协议的草案是由英国的中东专家马克・赛克斯(Mark Sykes)和法国外交官弗朗索瓦・皮科(François Georges-Picot)制定的,故有此名。

1917 年 ——《贝尔福宣言》(Balfour Declaration)承诺建立一个 “巴勒斯坦犹太人民的民族家园”。《贝尔福宣言》是大英帝国的中东政策和以色列建国历史上一个重要文件。

1919 年 —— 埃米尔・费萨尔(Emir Faisal)向巴黎和会提交一份备忘录,概述了阿拉伯国家独立的理由。1916 年至 1918 年,埃米尔・费萨尔在英国的帮助下,他在反抗奥斯曼帝国的起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帮助在叙利亚建立了一个设在大马士革的阿拉伯政府,并在 1919 年率领阿拉伯代表团出席巴黎和会。

1922 年 —— 国际联盟(联合国的前身)将前奥斯曼领土巴勒斯坦托管给英国。条款包括《贝尔福宣言》的条款,其中包括 “犹太民族家园”。

1933 年 —— 德国纳粹迫害下的犹太移民突然增多,导致巴勒斯坦人发生骚乱。

1936 年 —— 巴勒斯坦人反抗英国托管和犹太移民。

1937 年 —— 英国皮尔委员会(UK Peel Commission)的报告公开承认冲突是不可调和的,并建议分割巴勒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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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 年 —— 英国发布限制犹太移民的白皮书。

1942 年 —— 美国犹太复国主义者在纽约举行会议,通过了 “比尔特莫尔计划”,呼吁将巴勒斯坦建立为犹太联邦并允许无限移民。

1947 年 ——2 月,英国提议放弃其强制作用,并将巴勒斯坦问题提交联合国。9 月,联合国巴勒斯坦问题特别委员会(UNSCOP)向大会提交了一份报告,其中提出了巴勒斯坦分治或建立联邦国家的计划。11 月,联合国大会通过第 181(II)号决议呼吁将巴勒斯坦分为一个未命名的 “犹太国家” 和一个未命名的 “阿拉伯国家”耶路撒冷受联合国托管

1948 年 ——4 月 9 日,代尔亚辛大屠杀(Deir Yassin massacre),犹太复国主义准军事组织在耶路撒冷附近的代尔亚辛村庄杀害了数百名巴勒斯坦阿拉伯人。

1948 年 ——5 月,英国终止对巴勒斯坦的托管,以色列于 5 月 15 日宣布独立。使用武力扩张领土导致巴勒斯坦难民首次大规模逃亡。5 月 15 日成为纪念巴勒斯坦 “纳克巴”(Nakba,灾难的意思)的官方日子。联合国为了调解冲突,任命福克・伯纳多特(Folke Bernadotte)伯爵为联合国巴勒斯坦调解员。四个月后,他被犹太复国主义激进组织暗杀。同时,安理会也设立了军事观察员小组来监督停战,该小组后来成为停战监督组织。11 月,联合国设立 “联合国巴勒斯坦难民救济组织”(UNRPR)特别基金,为超过 50 万巴勒斯坦难民提供救济。12 月,联合国大会通过第 194 号决议,呼吁允许难民返回,耶路撒冷受国际政权管辖,联合国巴勒斯坦和解委员会 (UNCCP)取代联合国调解员。

1949 年 ——2 月 24 日,以色列与埃及签署全面停战协定。3 月 23 日,以色列与黎巴嫩签署全面停战协定。4 月 3 日,以色列与约旦签署全面停战协议。5 月,联合国大会通过第 273 (III) 号决议,接纳以色列为联合国成员国。7 月 20 日,以色列与叙利亚签署全面停战协定。12 月,联合国成立 “联合国近东巴勒斯坦难民救济和工程处”(UNRWA),用来取代 “联合国巴勒斯坦难民救济组织”(UNRPR)。

1950 年 —— 以色列无视联合国决议,将首都从特拉维夫迁至耶路撒冷西部,约旦河西岸正式置于约旦控制之下。

1964 年 ——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简称巴解组织)在开罗成立。

1967 年 —— 爆发六日战争(6 月 5 日至 10 日),以色列占领约旦河西岸,包括东耶路撒冷、加沙、戈兰高地和西奈半岛。六日战争,也称第三次中东战争,它发生在以色列国和毗邻的埃及、叙利亚及约旦等阿拉伯国家之间。11 月,联合国安理会一致通过第 242 号决议(通过土地换和平)。

1968 年 —— 设立联合国特别委员会,调查以色列侵害占领区巴勒斯坦人民和其他阿拉伯人人权的行为。

1973 年 ——10 月中东战争爆发后,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 338 号决议,呼吁停火、执行第 242 号决议,双方谈判。

1974 年 —— 联合国大会和阿拉伯国家联盟承认巴解组织是巴勒斯坦人民的唯一合法代表。大会重申巴勒斯坦人民不可剥夺的自决权、独立权和主权以及难民回返权(第 3236 号决议)。

1975 年 —— 根据联合国大会第 3376 号决议,巴勒斯坦人民行使不可剥夺权利委员会(CEIRPP)成立。

1976 年 —— 巴勒斯坦人民行使不可剥夺权利委员会向安理会和大会提交其计划,以使巴勒斯坦人能够行使其不可剥夺的权利。

1977 年 —— 根据联合国大会第 32/40 B 号决议,每年 11 月 29 日作为庆祝声援巴勒斯坦人民国际日。

1978 年 —— 在戴维营(美国)进行两周的秘密谈判后,埃及总统和以色列总理就中东和平框架达成一致。

1979 年 —— 联合国大会将巴勒斯坦权利特别股重新指定为巴勒斯坦权利司(第 34/65 D 号决议)。

1980 年 —— 以色列议会颁布所谓耶路撒冷 “基本法”,宣布 “完整和统一的耶路撒冷” 是以色列的首都。安理会和联大第 35/169 E 号决议谴责该法律。

1981 年 ——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耶路撒冷老城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同年,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 497 号决议,呼吁以色列撤销吞并戈兰高地的行动。

1982 年 —— 以色列入侵黎巴嫩,意图消灭巴解组织。停火后,巴解组织部队撤往邻国。尽管留守巴勒斯坦难民的安全得到保障,但萨布拉和沙蒂拉难民营仍发生屠杀。

1987 年 —— 巴勒斯坦人第一次 “起义” 在加沙地带的贾巴利亚难民营爆发。

1988 年 ——7 月,约旦放弃对西岸的主权要求,并承认巴解组织是 “巴勒斯坦人民的唯一合法代表”。11 月,巴勒斯坦全国委员会在阿尔及尔通过巴勒斯坦国独立宣言。

1988 年 ——12 月,巴解组织主席亚西尔・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在日内瓦向联合国发表讲话;巴勒斯坦全国委员会接受联合国安理会第 242 号和第 338 号决议。

1991 年 —— 中东和平会议在马德里召开,阿以冲突各方齐聚一堂。

1993 年 —— 以色列和巴解组织签署《临时自治安排原则宣言》(Declaration of Principles on Interim Self-Government Arrangements),也称为《奥斯陆协议》。

1994 年 —— 联合国驻被占领土特别协调员办事处(UNSCO)成立,挪威的泰耶・勒埃德 - 拉森(Terje Roed-Larsen)先生被任命为首任联合国特别协调员。

1995 年 —— 以色列和巴解组织签署《巴以关于西岸和加沙地带的临时协议》(“奥斯陆 II”)。

1996 年 —— 巴勒斯坦举行大选。

1997 年 —— 以色列和巴解组织签署希伯伦议定书(Hebron Protocol)。

1998 年 —— 以色列和巴解组织签署《瓦伊河备忘录》,其中包括促进执行先前协议的步骤。

2000 年 ——7 月,美国总统克林顿在戴维营召开中东和平峰会,但没有达成任何协议。9 月,阿里埃勒・沙龙(Ariel Sharon)访问谢里夫圣地引发了第二次巴勒斯坦起义。

2001 年 —— 即将卸任的美国总统克林顿提出了解决以色列 - 巴勒斯坦冲突的永久地位协议的克林顿参数。不久之后,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举行塔巴峰会,但未能解决 “永久地位” 问题。

2002 年 —— 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 1397 号决议,确认两国解决冲突的愿景。由联合国、欧盟、美国和俄罗斯组成的四方机制的成立,其使命是帮助调解巴以冲突,支持巴勒斯坦经济发展和机构建设。在贝鲁特峰会期间,阿拉伯国家联盟通过了《阿拉伯和平倡议》。

2003 年 —— 四方机制发布和平路线图,并得到安理会第 1515 号决议的认可。

2004 年 —— 国际法院(ICJ)就巴勒斯坦被占领土修建隔离墙的合法性发表咨询意见。

2006 年 ——1 月,哈马斯赢得巴勒斯坦立法选举,并组建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政府。四方机制以四方原则作出回应。7 月,以色列与黎巴嫩真主党交战。

2007 年 —— 哈马斯武装接管加沙后,以色列对加沙地带实施封锁。11 月,安纳波利斯会议结束时,各方发表联合声明,承诺立即履行路线图规定的各自义务,并努力在 2008 年底前达成和平条约。

2008 年 —— 以色列扩大制裁范围并完全封锁加沙地带。随后,以色列发起了铸铅行动,对加沙地带进行了为期 22 天的大规模军事攻击。

2009 年 —— 安理会通过第 1860 号决议,呼吁加沙停火。人权委员会成立了联合国加沙冲突实况调查团,调查违反国际人道主义法和人权法的行为。他们的研究结果发表在《戈德斯通报告》(Goldstone Report)中。

2012 年 ——11 月,以色列对加沙地带发起为期 8 天的 “防御支柱” 军事行动。同月,联合国大会通过第 67/19 号决议,授予巴勒斯坦联合国非成员观察员国地位。

2013 年 —— 在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John Kerry)倡议重启和平进程后,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举行了直接谈判。

2014 年 —— 以色列在加沙地带发起代号 “保护边缘”(2014 年加沙战争)的大规模军事行动。

2016 年 —— 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 2334 号决议,指出以色列的定居点活动公然违反国际法,不具有法律效力。

2017 年 —— 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宣布美国将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首都

2018 年 ——美国将驻以色列大使馆从特拉维夫迁至耶路撒冷

2020 年 —— 美国总统特朗普帮助斡旋《亚伯拉罕协议》,实现以色列与一些阿拉伯国家关系正常化,并提出和平计划。

2022 年 —— 联合国大会请求国际法院就以色列长期占领的法律影响提出咨询意见。大会于 11 月 30 日通过决议 A/RES/77/23,要求委员会在联合国历史上首次纪念大灾难 75 周年。

复杂性视角下巴以冲突中以色列情报失误解析#

2023 年 10 月 7 日爆发的巴以冲突中,以色列出现严重的情报失误,造成冲突初期重大损失。本文试从情报复杂性视角出发,分别基于本体论、认识论、系统论角度,分析解释在面对复杂性问题时以色列情报预警失能的原因,总结教训启示。

复杂性已成为情报问题的重要视角
随着全球化、通信技术的进步以及国际秩序的变迁,世界日益构成一个紧密联系且相互依赖的复杂系统。在此背景下,军事科学也在过去 20 年完成了复杂性转向,战争也越来越被视为复杂的。而军事情报却长期没有进入复杂系统视野,关于情报的复杂性和适应性问题更是少有人问津。

复杂性是描述客观事物的一种属性,其内涵意蕴丰富且莫衷一是,根据考察视角的不同可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基于本体论视角,复杂性可以理解为彼此之间有许多不同连接的大量不同元素所形成的状态,强调事物的组成成分众多且杂乱;二是基于认识论视角,复杂性可定义为描述一个客观事物的困难程度,而这种难度又在很大程度上受主体认知的影响;三是基于系统论视角,复杂性可定义为 “混沌边缘”,即复杂性是介于严格的有序系统和无序系统之间的状态,复杂系统是由大量动态变化且相互作用的元素或子系统构成的综合系统。

基于上述定义,情报也可以被视为复杂系统的一种,具有显著的复杂性特征:由多而杂的部门机构组成;对客体的判断很大程度上受主观认知的影响;对主体而言,对手的状态可以视为混沌系统。借助情景化的案例分析将复杂性概念引入情报问题,有助于改进情报学传统的控制论方法,深度反思情报活动与组织的失误和不足。

哈马斯的突袭与以色列预警失误表现
2023 年 10 月 7 日早 7 时许,巴勒斯坦抵抗运动组织(哈马斯)开始密集向以色列南部和中部发射约 5000 枚火箭弹,以色列南部和中部多个地区拉响防空警报。在火箭弹的掩护下,哈马斯武装人员驾驶滑翔伞突破巴以边境;落地后掩护突击队使用推土机冲破以色列建造的防渗电子和水泥墙,用炸药冲破障碍物,拓宽缺口,突破以军在加沙地带的封锁;而后乘坐摩托车、快艇等工具,从陆上、海上和空中多个方向渗透到以色列南部的多个城镇和村庄。同日,哈马斯宣布,此次对以色列展开的袭击为 “阿克萨洪水” 行动。外媒将此次突袭定义为以色列的重大情报失误,称其为以色列的 “珍珠港事件”“9・11 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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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火箭弹由加沙地带射向以色列
人员伤亡和装备损失巨大。冲突爆发仅 4 天,以方就有包括 200 名军警武装人员在内的 1200 人死亡、3400 人受伤,另有 200 余人被哈马斯劫持为人质。哈马斯还俘虏了以色列少将尼姆鲁德・阿洛尼、中央特种部队指挥官谢霍夫・索拉姆等高级军官。以军在遭遇袭击的 72 小时内损失的军官数量之多、级别之高,在其建国以来的历史上堪称罕见。装备损失方面,在短短一两天内,加沙周边的以军至少损失了梅卡瓦主战坦克(9 辆)、雌虎和 M113 在内的数十辆装甲输送车,以及更多的轻型轮式战术车辆。这样的规模对于被全世界公认为低烈度治安作战区域的加沙地带而言,损失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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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军队梅卡瓦 - IVM 坦克被焚毁
反击行动效果十分有限。此次冲突中,以色列对加沙的反击在摧毁或破坏军事阵地、人员和基础设施等方面的效果有限。以色列声称已经杀害了一些激进分子领导人,其中包括一些来自哈马斯的精英努赫巴部队,并努力打击火箭发射基础设施。但哈马斯和其他武装分子在以军的反击下,仍继续向以色列发射了千余枚火箭弹,只是炮弹的规模和强度都不及 10 月 7 日。并且炮火强度的减弱,也不完全受以色列回击的影响;其进攻强度的变化,同样受卡桑旅的库存弹药不足、哈马斯的指挥决策影响。以方的反击效果不佳,说明之前对哈马斯的组织、位置与动向情报储备不足。

官方与媒体直指情报部门。以色列领导人以及军方相关人士,在各种场合公开表达了对情报力量的不满。以色列安全部门前高级别官员雅科夫・阿米德罗尔告诉媒体,以色列遇袭反映出 “情报系统和(以色列)南部军事机构的巨大失败”,并表示 “这次行动实际上证明加沙的(情报)能力并不好”。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在社交媒体上表示,袭击发生前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警告,“相反,所有的国防官员都评估,哈马斯被吓倒了”。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纽约时报、英国卫报、半岛电视台等媒体,也直指情报界犯下的若干错误,包括未能监控巴勒斯坦袭击者的主要通信渠道,过度依赖脆弱的边境监控设备等。官方发声与媒体讨论同时指向了以色列情报部门履职不力,在舆论上间接证明了其失误。

以色列失误原因解析:
对情报复杂性的忽视
本体论视角:哈马斯难以探知的组织活动与成效显著的情报欺骗。从本体论视角分析,以色列的情报失误是由哈马斯隐匿的组织结构与活动、出色的情报欺骗导致的。一方面,哈马斯作为非政府激进组织,本身组织结构具有极强的复杂性和隐匿性,其行为活动的探察难度大;另一方面,哈马斯历时两年,对以色列实施了成功的 M 式欺骗(误导欺骗)。

第一,组织活动隐匿性强,以方难以探知预测。哈马斯本身复杂性和隐匿性强的特点,也使以色列对其突袭的情报预测变得极为困难。作为非国家行为体和非政府组织,哈马斯自身的组织结构与运行机制缺乏透明度,难以为人所熟知;处在冲突频发的加沙地带,又促使其长期采取隐蔽的行动模式,侦察预测难度大。

一方面,哈马斯对于自身领导人情况和组织架构讳莫如深。为防止美国和以色列掌握其组织架构政治领导人位置、实施精确打击和定点清除,此类信息受到严格控制保护。此次 “阿克萨洪水” 行动的策划者、卡桑旅领导人穆罕默德・戴夫更是行踪不定,公开资料中只有一张他的模糊照片,其绰号 “戴夫” 在阿拉伯语中的意思是 “客人”,意指他 “每晚在不同人家过夜,以躲避以色列情报人员”。以色列在掌握哈马斯领导人情况与动向方面存在较大困难也就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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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 唯一公开的照片,
拍摄于 2000 年左右,地点不详
另一方面,作为非国家行为体,哈马斯不受政府组织透明度的制约,也缺乏财政、预算和结算等方面的公示机制,这使以色列难以通过监视其财政预算、项目结算等内容判断其活动轨迹与下一步计划。监察组织 “自由之家” 就曾表示:“哈马斯控制的政府没有确保资金、采购或业务透明度的有效或独立机制。”

第二,实施 M 式欺骗,误导以色列情报研判。哈马斯通过各种手段,成功隐藏突袭前准备活动的各种迹象,使以色列坚信哈马斯不会主动求诸武力,因而缺少应急措施。

首先,成功向以方传递了他们没有准备、也不愿参与新一轮冲突的意愿,并使以色列深信不疑。哈马斯自 2021 年 5 月的袭击后,已有两年多未曾主动挑起加沙战火;甚至在冲突爆发前一个月,哈马斯还在卡塔尔斡旋下,同意结束在以色列与加沙边境地带的一场动乱。以色列国家安全顾问查奇在突袭发生的前一周接受媒体采访时还表示:“哈马斯非常克制,他们明白进一步挑衅的后果。”

其次,实行了严格的保密手段。埃及情报官员称,哈马斯严密控制突袭计划的知悉范围,将计划分为若干部分,每一部分的传播范围都极为有限。在训练期间,执行袭击任务的 1000 名战士对演习目的毫不知情,突击队员在行动前 3 小时才接到确切命令。此外,由于哈马斯许多政治领导人多年流亡于加沙地带之外,为防止消息泄露,突袭计划知悉范围甚至会将这些高级政治领导人排除在外。

再次,精心制定突袭时间。哈马斯将袭击时间定于 2023 年 10 月 7 日,该日是以色列犹太人安息日与住棚节的最后一天,全国还沉浸在休假与节日氛围中。这一天情报部门容易放松警惕,边境守卫士兵也较少,突袭风险较小、成功几率大。

认识论视角:复杂认知过程中以色列的错误评估与知觉偏差。从认识论视角解析,此次突袭可以理解为以色列复杂认知过程中因判断失误招致的攻击,换言之,是防御方的认知偏差在累积效应的作用下,导致的一种综合的心理和物理结果。与其说突袭的成功是欺骗的结果,不如说是自欺所致。以色列情报部门低估了哈马斯武装组织的威胁程度,产生知觉偏差,又因知觉偏差忽略了预警征候,导致最终的失误。

巴以裂缝深刻且难以弥合
第一,未能对哈马斯相对能力进行评估。以色列情报部门只关注到哈马斯可用于发动进攻的绝对能力,而忽视了敌我相对能力的评估。换言之,其没有将哈马斯的攻击能力与己方防御能力进行比较,来判断哈马斯是否有能力发动一场成功的突袭。而事实上,哈马斯经过多年的武器更新与训练,虽然依旧无法和以色列抗衡、赢得整场战争,但已悄然具备了发动一次成功突袭的能力:其近年不断丰富火箭弹型号,优化装药量与射程等性能参数,目前火箭弹已实现系统化与精确化;同时在伊朗的支持下,哈马斯已经具备了生产小批量自杀式无人机的能力。训练方面,其专门仿照以色列军营建立训练区,模拟进行火箭弹发射、滑翔伞起飞与降落等多种专项袭击训练。

反观以色列,其在加沙边境的防御力量其实并不具备绝对优势。首先,冲突爆发前,约旦河西岸出现一波暴力浪潮,内塔尼亚胡极右翼政府司法改革也招致抗议示威浪潮,使一些军事资源转移,原本投注在哈马斯上的军事力量被分散。其次,曾在 2021 年巴以冲突中大放异彩的铁穹防空系统虽然有效,但受制于几万美元一枚拦截弹的昂贵价格、仅 150 千米的系统探测半径,其全面部署成本过高,仅能零星部署在关键城镇与设施周边,防御效果大打折扣。再次,以色列过于相信部署在加沙边境的电子监控设备,但从结果看,哈马斯仅用小型无人机挂载手榴弹,就摧毁了监控设备和遥控武器站。综合考虑哈马斯的攻击能力与以色列的防御力量,以色列并不像其情报部门评估的那么高枕无忧。

第二,被以往经验误导,误判哈马斯的真实意图。以色列情报部门在意图评估时,过于相信前几次中东战争和以往巴以冲突的经验。意图评估需要了解对方的基本目标、计划(即可能的行动方案)以及决心(即愿意在多大程度上冒险)。以色列情报部门虽然了解哈马斯的基本目标,但没有预料到其行动计划与决心,犯了经验主义与盲从直觉的错误,因而在预测具体突袭时机上出现明显偏差。

一方面,以色列情报部门低估了哈马斯报复的决心意志。以情报部门评估哈马斯不会发动突然袭击,源于以色列正在为加沙地带提供的经济激励。其认为通过提供经济利益,哈马斯的意图已经软化。而事实上,卡桑旅发言人阿布・乌拜达表示,“阿克萨洪水” 行动构思早在 2021 年就已经产生。对于哈马斯来说,与以色列的和解显然是短期战术性的、而非长期战略性的行为,双方矛盾依然深刻且难以化解,而和解只是缓兵之计。

另一方面,以色列情报部门还忽略了哈马斯内忧外困的处境。冲突爆发前,哈马斯正处于内外交困、愈发孤立的状况。调查机构 “阿拉伯晴雨表” 最新调查显示,在加沙地带,只有 29% 的民众表示信任哈马斯政府,只有 24% 的人表示他们会投票给伊斯梅尔・哈尼亚。国际上,由于《亚伯拉罕协定》,巴勒斯坦问题被搁置一旁。哈马斯很可能想激起以色列的过度反应,以阻碍阿以关系 “正常化” 进程,给由美国斡旋的沙特 — 以色列和平协议谈判制造困难。以情报机构低估了哈马斯扭转其外交孤立的决心。

第三,忽视突袭前的关键指标征候。对哈马斯能力与意图的错误判断,使以色列情报分析人员形成了思维定势与错误的期望,而期望又制约知觉,使其不容易注意到与预期相违背的信息和信号。一旦期望形成,即使后续获得了哈马斯即将发动突袭的征候,也很难有所察觉或相信。突袭前出现的重要的预警征候,由于以色列情报分析人员的认知偏差而被忽视。

尽管哈马斯矢口否认突袭意图并进行了欺骗活动,同时运用了保密手段,但仍有一些突袭前的迹象。先前由于能力与意图评估偏差导致知觉偏差,使以色列情报分析人员低估并忽视了与早期判断相矛盾的证据,倾向于证实已经掌握的评估证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一项调查分析了宣传视频和卫星图像,这些图像显示,过去两年来加沙地带的多个哈马斯训练营活动在不断扩大,面积与数量均在增加。在接受询问时,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却声称这 “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以色列分析家仅仅 “看到” 了他们以前所看到的 —— 训练扩大化,并不相信哈马斯即将发动进攻或突袭。

系统论视角:国际环境变化下的重新定位与前景偏好差异。2023 年 3 月起,以沙特与伊朗恢复外交为标志,中东地区迎来和解大潮。阿拉伯世界中逊尼派与什叶派国家的关系、土耳其与阿拉伯国家的关系、海湾合作委员会内部关系等,都出现了对话、缓和的积极互动,中东地区出现罕见的和解热潮。面对地区格局发生重大变动,哈马斯与以色列都需要在动态变化的国际体系中,重新找寻各自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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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阿拉伯与伊朗恢复外交关系
前景理论显示,决策者对于事物或事件的预测偏好,取决于自身如何框定问题。如果事件相对于原始参照点的改变被视为一种损失,那么决策者倾向于规避风险;反之,若改变被视为一种收益,那么决策者会寻求风险。当主体出现上述倾向,这种倾向就会作用于主体的决策,导致其更加偏好能够帮助自己实现 “损失规避” 的选择。哈马斯与以色列对巴以问题前景的偏好不同,而前景偏好的差异,带来预测偏好差异。哈马斯认为巴以冲突的激化存在收益,因此尽力促成;以色列则将其评估为损失,想避免冲突爆发。

第一,哈马斯成为风险偏好者,放手一搏,将巴以问题送回国际焦点。面对中东和解大潮,哈马斯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以色列与阿拉伯世界、阿拉伯内部国家之间的矛盾导致中东地区分裂,带来权力真空,为哈马斯的存在与发展奠定基础。以往巴以问题是中东地区一大矛盾焦点,哈马斯正是借助这一矛盾,不断获得伊朗等国的资助。而随着逊尼派与什叶派逐步达成和解,美国又趁机助推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关系的进一步缓和,哈马斯赖以存在的条件 —— 中东国家之间的矛盾,在逐渐消弭。当巴以问题被边缘化,世界目光不再聚焦巴勒斯坦,哈马斯失去利用价值,面临的可能是伊朗等援助者的战略放弃、以色列的逐步蚕食。因此,面对 “巴以问题边缘化” 这一趋势,哈马斯选择寻求风险、放手一搏,发动战略突袭,将巴以冲突重新推上国际焦点位置。

第二,以色列成为风险厌恶者,维持现状,避免巴以问题再度升温。对以色列而言,维持巴以问题现状、避免事态再度升温才是有收益的选择。自 2023 年 2 月以来,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进行司法改革,迎合右派和极右翼势力打压左派占多数的最高法院,企图通过削弱最高法院权力和司法独立性的方式,打压国内左派势力。以色列民粹主义抬头、极右翼势力裹挟政府决策,一边继续与伊朗拮抗,一边继续在巴勒斯坦地区蚕食扩张,使整个阿拉伯世界感到不安,最终促成沙特与伊朗的和解。而沙伊和解会使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之间的民族矛盾更加突出,这是以色列和美国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在美国斡旋下,沙以和谈也被提上日程。在沙以双方均有意缓和关系的情况下,以色列不希望与哈马斯产生激烈矛盾,进一步刺激以沙特为代表的阿拉伯世界,激化民族矛盾。故而以色列认为,巴以问题的激化对自己而言是一种损失,应尽力避免。

结 论
上述案例表明,在传统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对手面目越来越模糊的当下,情报问题正在变得越来越复杂。需要我们破除思维定式,慎重考虑非国家行为体特性,深度研究其动机与行为模式;不断拓展认知框架,关注渐进性、自发性分散式意外事件;同时避免对特定情报手段的依赖,重视全源情报分析。而在这一过程中,将复杂性思想理论融入情报问题,有助于改进情报学传统的控制论思维,避免过度简化相关问题,促进对问题的多角度审视。

  • 加密货币因其隐蔽性成为很多私密交易的首选,在地缘政治中也成为很多组织筹集资金的渠道之一。在最新的巴以冲突中,加密货币同样备受关注。
  • 周二,以色列警方表示已经冻结了社交媒体上用以为哈马斯筹款的加密货币账户,这一行动得到了全球最大加密货币交易所币安的协助。以色列警方声明称,据其怀疑,随着冲突的爆发,哈马斯在社交网络上发起了筹款活动,敦促公众将加密货币存入其账户之中。以色列官方立即采取了行动,并在币安的协助下找到并冻结了这些账户,以便将资金转入以色列国库。
  • 目前为止,以色列并未披露详细信息,多少账户被冻结、扣押的加密货币价值几何都处于未知之中。切断资金渠道上周六,巴勒斯坦武装势力哈马斯突袭以色列城市,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引发巴以之间的大规模军事冲突。以色列在过去几天对哈马斯统治地区加沙实行了报复行动,切断了该地区水电、食物等一切供应,并多次轰炸该地。另一方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将哈马斯的这次突袭定义为恐怖行动,并在军事和其他领域表达了对以色列的支持。币安发言人在采访中表示,其用来查明与哈马斯相关的个人、地址和基础设施的数据,来源于其与合作伙伴开发的执法和调查工具所提供的情报。加密货币确实是哈马斯一直以来认可的筹款工具之一,但今年 4 月,哈马斯组织曾称将停止使用加密货币进行筹款,理由是捐助者受到敌对方监管的压力变大。据媒体此前调查,自 2021 年以来,以色列已经在币安查封了约 190 个加密货币账户,其中数十个账户属于与哈马斯相关的巴勒斯坦公司。

伊斯梅尔・哈尼亚遇刺案:初步情报报告#

据伊朗和巴勒斯坦消息人士透露,以色列据称在伊朗德黑兰刺杀了哈马斯政治领袖伊斯梅尔・哈尼亚。此次袭击发生在哈尼亚出席伊朗总统就职典礼期间。这一事件可能导致地区局势大幅升级,并对中东地缘政治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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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点伊斯梅尔・哈尼亚在德黑兰遇刺;哈马斯指责以色列。哈尼亚的死引发了人们对加沙和西岸冲突加剧的担忧。此次暗杀事件发生在以色列更广泛的地区军事行动之中。伊朗无力阻止袭击,其领土控制和安全受到质疑。背景信息伊斯兰运动(哈马斯)领导人伊斯梅尔・哈尼亚及其保镖在德黑兰的住所遭到定点袭击后身亡。哈尼亚当时在德黑兰参加伊朗新总统马苏德・佩泽什基安的就职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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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新总统马苏德・佩泽什基安就职典礼
哈马斯和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 (IRGC) 证实了这次袭击,并称是以色列军队所为。此次暗杀事件的精确性以及它在伊朗首都造成的重大安全漏洞是其标志。
哈尼亚是巴勒斯坦政界的重要人物,他以务实的谈判态度和为实现停火所做的努力获得了认可。自 2019 年以来,他一直居住在卡塔尔,离开加沙地带是为了避免以色列行动带来的持续威胁。他的领导方式与哈马斯中较为激进的派系不同,因此他被公认为熟练的谈判者,也是巴勒斯坦人民坚韧不拔的象征。
此次刺杀事件是中东紧张局势升级的结果。近期,以色列针对黎巴嫩真主党高级领导人展开了军事行动。此次事件进一步加剧了本已动荡的局势,人们担心局势将进一步升级,可能波及多个国家,并引发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
基本分析

伊斯梅尔・哈尼亚在德黑兰遇刺事件标志着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持续冲突的显著升级。这一事件意味着伊朗安全受到严重侵犯,表明以色列有能力并准备在敌对地区开展重大行动。
哈尼亚住所遭精确打击正值伊朗总统就职典礼,这凸显了这次暗杀行动的深远象征意义和战略意义。袭击的精确性和时机表明这是一次高度协调的行动,旨在向哈马斯和伊朗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哈尼亚遇害很可能激起哈马斯及其盟友(包括真主党和伊朗革命卫队)的强烈反应。
哈马斯领导层誓言将继续抵抗以色列,并坚称哈尼亚之死不会阻止其实现目标。这一言论意味着可能会升级针对以色列目标的报复措施,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
伊斯梅尔・哈尼亚遇刺事件对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脆弱的停火谈判构成了重大威胁。这一行动可能严重破坏各方正在进行的对话,导致加沙地区冲突旷日持久,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和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不稳定局势可能蔓延到加沙以外地区,破坏整个地区的稳定,并使实现持久和平的国际努力复杂化。
哈尼亚之死有可能使巴勒斯坦各派团结起来,形成一种对抗共同敌人的团结意识。这反过来又可能导致招募和支持武装活动增加。
此次事件加剧了以色列和伊朗之间本已紧张的关系。伊朗无法保护其首都的重要盟友,这引发了人们对其内部安全协议和易受外部危险影响的质疑。这可能会促使伊朗加强对该地区代理团体的支持,从而增加爆发更广泛冲突的可能性。暗杀事件对德黑兰的信誉构成威胁,并有可能削弱其在地区盟友中的影响力,这些盟友可能会质疑其提供保护和帮助的能力。
自从特拉维夫杀死了负责停火谈判的人以来,哈尼亚在加沙和西岸被暗杀事件或许会激发当地居民坚持与以色列斗争的决心。
尽管特拉维夫将哈尼亚描述为恐怖分子和国家敌人,但中东专家经常将哈尼亚描述为哈马斯内部的温和派领导人,主张以务实的方式解决冲突。他的缺席可能会鼓舞该组织内部更多的激进派系,导致对以色列的敌对情绪加剧。这种转变可能会导致更频繁的火箭弹袭击、边境冲突和定点暗杀,进一步破坏该地区的稳定。
国际社会对哈尼亚遇刺事件的反应不一。以色列官员一直保持沉默,一些极右翼人士则为哈尼亚遇刺事件庆贺。俄罗斯、中国和土耳其等国谴责了此次暗杀,并警告称此举可能会进一步破坏该地区的稳定。这些不同的反应凸显了巴以冲突周围复杂的地缘政治格局。各国际组织和政府都对哈尼亚遇刺事件提出了批评,强调需要通过外交手段解决冲突。
以色列最近对贝鲁特南部郊区发动空袭,导致真主党高级指挥官 Fuad Shukr 被定点杀害,这凸显了以色列在消除地区对手威胁方面的主动立场。这一事件发生在哈马斯领导人伊斯梅尔・哈尼亚被暗杀之后,凸显了特拉维夫消除与伊朗支持的激进组织有关的高价值目标的战略能力。
历史背景,例如以色列空袭伊朗驻大马士革大使馆以及随后德黑兰的报复性导弹和无人机袭击,表明这种升级可能引发伊朗的强烈反应。德黑兰对这一最新事态发展的潜在反应可能是直接或通过代理采取报复措施,进一步加剧本已动荡的区域安全局势。
此次刺杀事件正值美国总统竞选期间,这又增添了一层复杂性。中东地区的冲突频繁影响美国国内政治,此次事件有可能成为候选人外交政策立场的核心问题。暗杀事件对美国总统竞选的影响可能会影响美国未来在中东的外交政策,影响长期战略利益。正在印度太平洋地区进行多国访问的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表示,美国 “不知道且未参与” 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最高领导人伊斯梅尔・哈尼亚遭暗杀身亡的事件。
此次暗杀事件的深远影响不仅限于立即采取军事行动。哈尼亚的死或许会成为巴以冲突讨论的催化剂,凸显出寻求可持续和平解决方案的紧迫性。这也凸显出美国、欧盟和地区大国等外部力量在调解冲突和防止局势进一步升级方面发挥的作用。
未来场景分析

升级和广泛冲突(可能)。哈马斯及其盟友(包括真主党)对以色列进行猛烈报复,导致多条战线全面冲突。这种情况可能导致重大伤亡、经济混乱和长期不稳定。
加强报复和持续紧张局势(极有可能)。哈马斯及其盟友选择战略报复,从而避免全面战争,同时维持高度紧张状态。暴力事件仍在继续,不时发生冲突和有针对性的袭击。这种情况使冲突持续升温,未来可能升级,具体取决于政治和军事发展。
外交干预和缓和局势(困难)。包括美国和欧盟在内的国际行为体通过外交干预来缓和紧张局势。努力的重点是调解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的关系,以恢复停火并解决与巴以冲突有关的更广泛问题。这一局势的成功取决于双方是否愿意参与有意义的对话并做出妥协,而这目前很难理解。
结论
伊斯梅尔・哈尼亚遇刺事件对该地区地缘政治格局产生了重大影响,需要密切关注后续发展和潜在的国际干预。这一事件凸显了迫切需要采取综合外交、经济和安全层面的冲突解决方式。解决不稳定的根本原因对于促进长期和平至关重要。
如果军事升级引发地区冲突,评估不断上升的地缘政治风险对以色列、巴勒斯坦、伊朗及其邻国和盟友来说至关重要。
鉴于中东在全球能源市场和贸易路线中的战略重要性,冲突可能严重扰乱国际贸易。潜在的不稳定性增加可能会导致油价上涨,这可能会对全球经济产生重大影响,特别是那些严重依赖中东能源供应的国家。
地区冲突还可能扰乱供应链,导致受影响地区及其周边的企业遭受经济损失。更广泛的地缘政治影响可能会影响全球投资模式,投资者可能会寻求更安全的市场,从而影响该地区的经济增长。

巴以激战#

中东,尤其是耶路撒冷所在的巴勒斯坦地区,是地球真正的马蜂窝。

10 月 7 日,巴勒斯坦加沙地区武装组织哈马斯,不宣而战,突然发起 “阿萨克洪水” 行动。

短短 3 小时内,共 5000 发火箭弹飞往以色列南部区,对以色列铁穹系统造成饱和性打击。

不少火箭弹突破防线,命中以色列本土。

滚滚黑烟中,当地民众彻底失去淡定,四窜逃命。

半个多世纪以来,犹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惨。

在被攻击过程中,不仅隔离墙形同虚设,以色列军队也措手不及,有一名少将被对方抓获,还有几十人沦为人质,超过 600 人被杀死,1800 人受伤。

到底有多少以色列人被抓了俘虏,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数字。

以色列当局立刻展开报复,针对哈马斯组织发起 “铁剑行动”,动员全国,宣布进入 “全面战争”。

这也是半个多世纪以来头一次。

据巴勒斯坦加沙地带卫生部门 8 日上午统计数据,以军对加沙地带的轰炸,已造成 313 人死亡、1990 人受伤。

这些数字未必可信,但死伤人数必然每分每秒都在增加。

网络上各种图片,战场上尸骸与焦土作伴的惨状,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此刻,所有的战争宣传,所有的叫嚣、谎言和仇恨,都是来自那些没有在战斗的看客。

为什么,以色列对攻击事先毫无察觉,被打得这么惨?

为什么,哈马斯突然拥有了这么强大的火力?又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自杀式突袭?

也许一切都不是偶然。

01

以色列,前所未有地虚弱

以色列是 1947 年,收集全球犹太人而特意设置的国家。

原本,大家都是犹太人,民族成分非常简单,但很快就出现了问题。

犹太人大致可分为两派,极端犹太教徒 —— 哈瑞迪派,普通犹太教徒 —— 世俗派。

哈瑞迪派认为,以色列是干扰历史进程的非法国家,是对上帝的亵渎,应该被毁灭。

直至今日,他们依然对政府不遗余力地声讨,与世仇巴勒斯坦对以色列的恨意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当初,以色列国父本・古里安,为了拉拢这帮人,给了他们很多特权:

不纳粮、不纳税,不用服兵役,不用从事生产。

有点像寺庙里的僧侣,每天只负责念经、吃饭、睡觉。

但他们比和尚多一项技能:生娃。

每天领着政府的补贴,也没活干,他们只能疯狂造人,一家生七八个娃,人口飞速膨胀。

这些娃长大了,也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天天念经、造人……

父生子、子生孙,哈瑞迪派,由最初的 1 万人,迅速增长至 120 万,占全国人口的 12%。

也就是说,以色列 12% 的人口都是天龙人。

而且,目前哈瑞迪育龄女性的平均生育率仍然保持在 7.1,对生育的热衷丝毫未减。

这导致一个问题,以色列非常缺乏劳动力,他们只能收买大量阿拉伯人从事底层工作。

众所周知,阿拉伯人也是非常能生的。

这批阿拉伯人经过两三代繁衍,他们的后代都拿到了以色列户口。

渐渐地,世俗派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边一大批异族的阿拉伯人越来越多,那边一大批吃干饭的假和尚人丁兴旺。

真正的国家支柱,普通犹太人的占比越来越低。

而以色列从英美那边学来的是选票玩法,按人头计一人一票。

现在很大一部分选票,都在哈瑞迪派和阿拉伯人手上,导致世俗派的任何提案都无法通过。

为什么?

世俗派相当于鹰派,坚持发展科技和武备,完成犹太人的复国主义。

哈瑞迪派只关注圣经,拒绝战争,反对犹太人世俗化,相当于鸽派。

阿拉伯人更不用说了,不可能让犹太人更强大,然后去打自己同胞。

三者之间的冲突从未间断。

根据生育力推算,要不了 30 年,世俗派就会变成少数派。而以色列又是个民主国家,哪边人多听谁的。

到时候,什么犹太复国主义,全得歇菜。

外部形势更加不乐观。

最重要的,是沙特、伊朗和解,意味着多年来 “合纵逊尼派对抗伊朗” 的战略已经失败。

一旦阿拉伯世界整合到一起,与中东这片土地的以色列就会显得特别刺眼。

世俗派认为,要解决现在的问题,三权分立的选票制度是行不通了。说不定阿拉伯联军打上门了,咱们都讨论不出结果。

再加上,这几年以色列民族主义爆棚,疯狂轰炸巴勒斯坦。去年半岛电视台报道,至少 75 万巴勒斯坦人被驱逐出家园。

为了更好掌控局面,迎合世俗派情绪,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决定推动司法改革:

1. 议会可以凌驾于法院之上;2. 废除合理性判断;3. 多数党拥有法官任命权;4. 各部长的司法顾问任命权交给内阁,并废除其决策权。

简单来说,就是要彻底废除最高法院在分权制衡中的作用,在实行多党制的前提下,让最高权力成为赢家通吃者。

这下哈瑞迪派不干了,今年 3 月直接鼓动了 70 万人上街游行示威,各地工会组织全国性大罢工。

这是以色列建国以来最大的抗议活动,航空、物流、教育,全部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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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迪派与世俗派军警打成一团

除了国内反对,白宫对司法改革也强烈反对。

拜登说你这样搞不好啊,你应该放弃这个改革。

内塔尼亚胡怒了,立刻回怼道:“以色列是一个主权国家,基于人民的意愿做出决定,而不是基于外国压力,包括来自最好朋友。”

为了表明态度,内塔尼亚胡直接把表示反对的防长扫地出门。

7 月 24 日,以色列议会以 64 票赞成、0 票反对,通过一项关键法案,正式剥夺最高法院的否决权。

对此,国内反对派的抗议活动越来越激烈,双方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前总理埃胡德・奥尔默特警告:以色列正在走向一场内战。

防暴警察使用高压水枪驱散示威者 来源:美联社

毫无疑问,这是以色列半个世纪以来最虚弱的时刻。

作为他们的敌人,巴勒斯坦,尤其是加沙地区,当然不会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02

哈马斯,前所未有地强大

加沙,是地中海东岸的一条狭长地带。

宽 6-8 公里,长 40 公里,面积 363 平方公里,比中国很多县城都小得多,却有着 300 多万人口。

它被称作 “世界上最大的露天监狱”,是现代人类文明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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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 年,第一次中东战争,加沙被埃及吞并,当地人沦为二等公民。

1967 年,第三次中东战争,以色列又占领这里,采取了更残酷的压迫。

犹太人不断在当地修建定居点,挤压加沙人的生存空间。

尤其在 1982 年后,以色列将西奈半岛归还给埃及,大量犹太移民迁徙到紧邻的加沙地区,阿拉伯区域不断缩小。

到 2005 年,加沙比最初缩水 70% 以上。

当时,巴勒斯坦的法塔赫政府与以色列达成和平协议,双方停火,以色列把军队和人迁出加沙。

但以色列玩了个文字游戏:只归还陆地,海岸线、陆地边境和领空的军事力量,并不撤走。

并追加了一条规则:加沙的上空除了以色列空军和特许民运航班,其余的一概击落。

简单来说,加沙地区的巴勒斯坦人,相当于被关在监狱里,空中、海里、陆地边境,全部被封锁。

不要说贸易,就是外界援助的生存必需物质,都必须经过以色列许可,才能运进去。
2008 年,巴勒斯坦产生内讧。

哈马斯坚持以武力对抗以色列,与法塔赫政府反目成仇,双方火并。

没过多久,法塔赫势力被赶跑,哈马斯掌控加沙。名义上还属于巴勒斯坦,实际上已经成了个独立国家。

对面来了个狠角色,以色列决定更狠,把加沙变成死地。

加沙人想搞农业,以色列就限制用水。巴勒斯坦人想搞工业,以色列就限制进口原料,甚至连关税都要收,如果对方发展壮大了便直接关闭工厂。

这下,加沙人当然不干了。

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深,大大小小武装冲突不断,每一次都是哈马斯及其附庸组织溃败,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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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哈马斯公布的视频画面看,他们向以色列境内发射了 5000 多枚 “卡桑” 火箭弹。

同时还出动 1000 多名武装人员,乘坐卡车、皮卡、摩托车、推土机、快艇、动力滑翔伞等,趁以军毫无防备之机快速渗透进入以色列。

问题来了,被封锁了十几年,他们哪来的这么多武器装备?

很明显,这一次哈马斯背后有 “大哥” 的支持。

有人认为,表面上,哈马斯的金主是叙利亚和伊朗,真正的幕后主导者很可能是俄罗斯。

这次冲突,实质上是俄乌战争的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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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俄乌战争爆发以来,哈马斯始终站在支持俄罗斯的立场,并多次派出代表团访问俄罗斯。

而俄罗斯正好在乌克兰战场举步维艰。

最近,乌克兰战争中最激进的美国、英国、德国都有表态:

美国用于支持乌克兰的资金即将告罄,仅剩不到 60 亿美元。共和党还以中断对乌克兰支持资金为要挟,与拜登讨价还价。

英国又派遣出正规军去 “训练” 乌克兰军队,并警告俄罗斯不许攻击英方军人。

德国外长表示,准备给乌克兰提供金牛座导弹。

显然,北约已经准备加大力度介入乌克兰战争,俄罗斯在正面战场压力山大。

所以,俄方急需开辟一个新战场,转移北约的注意力。

混乱的中东是最佳选择。

不然很难解释,以往都是小打小闹,为什么这次哈马斯突然如此疯狂突袭以色列,这是非常奇怪的。

以色列确实处在内部动荡中,但双方的实力差距依然悬殊。

哈马斯抢回的领土,大概率很快就会被以色列军队夺走。

这次袭击,从表面上看,对哈马斯而言没有任何实际利益。

他们为什么坚持要干这个事?

再看内塔尼亚胡说的那句话:

“敌人将会付出他们从未想过的代价。”

这句话似乎意犹未尽。

直接意思,是表明以色列军的报复,将是前所未有的。

请注意,以色列将这次行动称为:战争。

但不论体量、火力还是持久作战能力,加沙与以色列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根本称不上战争。

显然,以色列已经做好了准备,后续可能会把整个巴勒斯坦,甚至伊朗、叙利亚等更多对手都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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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战争扩大,势必会分散美国及北约盟国的部分精力,让他们也陷入战争的泥潭。

据美国《国会山报》,白宫已批准向以色列紧急提供 80 亿美元军事援助。拜登也明确表态:提供一切支持手段。

而北约的力量分散到中东,俄罗斯在乌克兰战场的压力必将减小。

所以,支持哈马斯挑起战争,既能转移欧美的注意力,增加欧美对外援助的负担,又能拉高油价,何乐不为呢?

问题在于,阿拉伯世界的几个大佬,会不会为了一个哈马斯,加入战争。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03

尾声

10 月 6 日,沙特向美国表达石油产出意向,称愿意增产石油,以促成 “美沙共同防御协议”。

白宫还希望,在 6 个月内促成沙特与以色列恢复外交关系。

作为交换,美国将为沙特提供安全保障,以及民用核技术援助。

能有机会得到核技术,怎么看对沙特都是赚的,民用核技术和军用核技术之间只有一层窗户纸。

没想到就在第二天,以巴战争就开启了。

怎么看,也太巧。

沙特王储突然被架在火上烤,民意一边倒反对承认以色列。所以在开火后,沙特外交部也不得不立刻谴责以色列,为沙以协议蒙上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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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的外交真空地带

这件事,最 **** 大的受益者,是哈马斯的长期金主伊朗。

尽管伊沙刚刚在东方大国的撮合下达成和解,但伊朗绝不希望自己的邻居变成有核国家,削弱自己的地缘优势。

这是关乎生存的问题。

如果战争扩大,沙特会不会与伊朗一条心,去攻击伊斯兰世界的共同敌人以色列,还很难说。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沙特与美国的增产协议,必然作废。

所以,即便战争不扩大,保证油价不继续下跌,对俄罗斯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不过,如果这里不开花,幕后者可能故技重施,往东方布局,继续开辟战场,分散对手精力。

为了活下来,任何手段都不稀奇。

所有在战场上厮杀和躺下的人,都被无情的大手写好了命运,一个又一个导火索,正在迅速燃起。

据以色列《国土报》,美军于昨日开始对叙利亚亲伊朗武装基地发起空袭。

此轮空袭由总统拜登亲自下令,作为对驻伊拉克和叙利亚美军遭到袭击的报复。

中东战场越发惨烈,另一处战场也蠢蠢欲动。

南亚次大陆上的一对冤家,又开始扯皮了。

按巴基斯坦方面的说法:

昨夜印军一架无人机飞入巴国边境,试图监视巴军边防哨所活动。
无人机被巴基斯坦安全部队击落后,印军为了掩盖 “入侵失败的企图”,向巴军哨所开火,随后巴方做出了 “适当的回应”。

印度方面却指责:

巴国恐怖组织 “虔诚军”,于 26 日夜间渗透进印度境内,巴军游骑兵部队向印军哨所射击,随后印军击毙了 5 名恐怖分子,并对巴方进行了 “恰如其分的报复”。

目前,双方仍在边境交火,两国外交机构也没有做出正面回应。

按理来说,双方都拥有核弹,相对来说还比较克制,爆发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不大。

但,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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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网友发布的交火视频截图

俄乌战争、巴以战争爆发前,大家也是说:打不起来的,小打小闹。

后来怎么样?

这个时代,理性已经丧失,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印度和巴基斯坦这对水火不容的同胞兄弟,能不能保持头脑清醒?

01

人为捏造的国度

我们一开始就对印度这两个字有误解。

印度可以是一片次大陆,也可以是某一块大洋,唯独用来形容一个国家,有些牵强。

因为易攻难守的地理特性,雅利安人、波斯人、大夏人、塞人、安息人、大月氏、蒙古人排着队轮番入侵这块次大陆,围绕着恒河和印度河在北印度建立起一个又一个 z 权。

而德干高原上的南印度,历来都拒不臣服,分庭抗礼。

这种状态维持了数千年,被套娃无数次的印度从未真正统一南北。

当你凝视它,会发现打败它非常简单,如何统治才是最大的难题。

于是当跨海而来的英国人,用现代军事制度和火器轻松击溃莫卧儿王朝后,无奈发现这片古老的殖民地是这样一幅图景:

600 个大大小小的土邦分裂割据,统治着 8600 万人口,相互之间信仰不同、语言不通。

国运正盛的英国以承认这些土邦王公自治权为代价,换取他们的效忠,承认英王兼任印度皇帝,统一总督控制外交和国防大权。

原本松散的南亚次大陆,第一次被打造成了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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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属印度

但毕竟只是名义上的整合。20 世纪后,印度民族独立运动抬头,英国人开始有意拆分他们一手捏出来的 “印度”。

最大的成果,就是人为制造出巴基斯坦。

1931 年,英国召开圆桌会议,确认只有各宗教团体的利益得到保障,才能自治。

以印度教为主的国大党,和穆斯林联盟立刻产生对立。

英国人见状两手一摊:既然谈不拢,那选举好了。

1937 年,根据英国新制定的《选举法》,国大党以 716 席完胜 109 席的穆盟。

大获全胜的国大党得意忘形,竟公然宣称:印度只有两个 z 党,英国殖民 z 府和国大党。

穆盟被这句话彻底激怒,彻底倒向自己建国的道路。

眼看时机成熟,英国抛出最致命的杀手锏:

将整个印度地区分成三块,以印度教徒为主体的、以穆斯林为主体的、两教信徒杂居的,分别进行全民公投,自行决定归属。

这种做法,看似民 zhu,却明显不适合印度,酝酿出了灾难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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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宗教分布

所有人都意识到,如果身边的异教徒太多,自己的家乡很可能被划入不承认自己公民身份的 “外国” 去。

成了黑户了。

于是,男人、女人甚至小孩,毫不犹豫拿起刀捅死异教徒邻居。

你杀我,我杀你,报复引来更多报复,宗教之间的仇杀愈演愈烈。

对此混乱场景,英国殖民 z 府抱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直到 1947 年 6 月,最后一位印度总督蒙巴顿说,反正你们都这样了,不如分治吧。

他直接把印度分成了巴基斯坦和印度两个 “自治省”。

为了赶在独立日前划分边界,他们匆匆请来 “从未去过直布罗陀以东” 的边界委员会,仅用 30 天就完成了这项大工程。

而这,也成了此后印巴冲突的混乱之源。

划分边界的重中之重,是旁遮普和孟加拉,这两个印度教、伊斯兰教杂居地区,不管怎么划分,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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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儿的居民,睡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成了外国人,只能被迫迁徙。

更加之,彼时英国殖民 z 府已经退出。

没有了高压统治,每条街、每个商店、每个家庭,都成了暴力屠杀的现场。

据估计,印度和巴基斯坦独立后的一个月内,仅旁遮普一地,就超过 50 万人被杀害。

整个南亚地区,数百万人在这场浩劫中丧生,产生的难民数量无法计算。

而当地 z 府在干嘛呢?印度和巴基斯坦都效仿英国,建立 z 党议会制。

为了牢牢抓住各自宗教阵营的选票,两国 z 府都无视民间的大屠杀,选择以最强硬的姿态互刚,开启了旷日持久的缠斗。

宗教大仇杀

更坑的是,英国人走的时候,故意留了个雷。

原本,次大陆上几百个土邦臣服的是英国王室。现在英国人走了,允许它们自由选择加入印度或巴基斯坦,也可以独立建国。

能独立,当然就有一部分领主不愿意屈居人下。

印巴两国直接出兵,把这些有野心的一个个打服,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邦国归属未定 —— 克什米尔。

这片土地,直到今天都从未安定。

02

无法调和的矛盾

印度以自然边界为原则,巴基斯坦以宗教人口为原则。

克什米尔地区,伊斯兰教徒占大多数,但当时的领主却宣布要加入印度。

巴基斯坦无法接受。

如果印度全占克什米尔,那国境线就离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太近了,极度不安全。

还能放弃伊斯兰堡不成?

反过来看,如果巴基斯坦占据克什米尔,印度也无法接受。

因为巴基斯坦可以通过宗教声索,把旁遮普也纳入 z 权,这谁受得了。

还能放弃旁遮普不成?

所以,克什米尔问题,看似只是个小范围的冲突,却事关两国的国本。

这是双方半步不能退的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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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 年 10 月,在英国 z 府的煽动下,巴基斯坦武装进入克什米尔,印度迅速调兵与之交火。

第一次印巴战争爆发,共造成约 1500 人死亡。

1949 年元旦,双方签署《卡拉奇协定》,正式划定停火线。

据此,巴基斯坦控制了克什米尔 2/5 地区和 100 万人口,印度控制 3/5 的地区和 400 万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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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 年 12 月,印度宣布克什米尔为属下的一个邦,引起克什米尔地区人民恐慌和巴基斯坦的愤怒。

双方在停火线附近冲突,50 名巴基斯坦士兵被打死,导致战争再度爆发。

这一次,双方损失都很严重,印方阵亡 6889 人,巴方阵亡 1847 人。

最后在联合国斡旋下签署《塔什干宣言》,两军才各自撤回到此前的实际控制线。

接下来的第三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彻底改变了地缘格局。

1970 年,巴基斯坦大选,东巴(现孟加拉)人民联盟党获胜,成为执 z 党。

这让掌握军权的西巴极度不满,拒绝承认大选结果并解散议会。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很简单,东巴面积虽然小,但人口却占整个巴基斯坦的 56%,这就导致如果以选举程序定夺,实际主导局面的是东部。

东西巴貌合神离,于是人民联盟领袖、孟加拉国父拉赫曼掀起不合作运动,宣布东巴基斯坦独立建国。

西巴震怒,派兵镇压,印度抓住机会,主动挑起边境摩擦,第三次战争全面爆发。

双方共投入兵力 80 万,最终以印度获胜告终,成功肢解巴基斯坦,成立孟加拉共和国。

双方签署《西姆拉协定》,按 1971 年 12 月 l7 日停火位置划定实际控制线,这条线时至今日没有太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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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年,双方再次爆发战争,印度投入 7.6 万兵力,将巴军赶回控制线内侧。此役,印阵亡 527 人,巴阵亡 211 人。

此后,双方再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但摩擦从不间断。

此时此刻,印巴边境的缴获仍在持续,两国外交机构尚未回应,外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往小了说,印巴交火本来就是 “日常”,仅 2020 年两国边境就发生了 4000 起跨境枪击事件,直到 2021 年两国领导人商定停火协议后才有所缓和。
往大了说,这次印巴冲突,很可能与巴以战争一样,成为俄乌战争的外溢,是美国战略重心被亚太牵制的表现。

目前,美军已经在中东展开行动,对南亚及印度洋的精力分散,造成了难得的战略机遇。

印度当局有些想法,也很正常。

印度国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明年就是大选之年,国大党在地方选举中有声有色,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印媒开始看衰莫迪选情。

为了保住连任,莫迪 z 府当然是继续走老路,煽动印度教徒的民族情绪,伺机碰瓷 zg、打压巴基斯坦,以赢得选票。

同时,印度在外交和军事上的传统,一直都是非常明显的 “机会主义和冒险倾向”。

这一点,从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可以看得很明显。在极度复杂的国际环境中,印军兵行险着,竟能大获全胜。

(中美建交,印度与苏联处于蜜月期,具体怎么回事懂得都懂)

而当前,各个大国的精力都被吸引到乌克兰和中东地区,实在太正常了。

比如在今年 G20 峰会期间,印度就不顾国际社会反对,执意在克什米尔地区举行旅游会议,遭到当地居民强烈抗议。

所以,这起印巴边境交火事件将如何发展,完全取决于两国领导人,尤其是莫迪会如何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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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莫迪想要借题发挥,那么这起边境冲突,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新战争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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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提及印度教,提及种姓制度,很多人都嗤之以鼻。

觉得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是一种罪过,这样野蛮的制度为何不扫进垃圾桶。

你是好心,但可能不知道印度的复杂。

原因无他:没有文化认同。

印度有 1600 多种方言,仅官方语言就有 22 种。这么多语言,你说他们有文化认同就是搞笑了。

能让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人结合到一起的,只有宗教。

所以非但不是印度教、种姓制度害了印度,恰恰相反,这套封建迷信的炉灰渣子,是现代印度存在的根本原因。

这个国家形成于宗教,百姓依赖于宗教,z 党也只能依附于宗教。

这个国家从来不是掌握在一个正常的文明 z 党手中,而是一个奴隶制巫觋集团手中。

这个集团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祀与戎。

毁灭之神,湿婆

如果内部压力大了,那就打一打周围的邻居,利用宗教煽动民众的爱国热情。

就算是低等人用轿子抬着高等人,也要跟孟加拉,巴基斯坦展开战斗。

这就是巫觋集团的意义,在装模做样治疗一番后,就彻底将所有人命放上祭台,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神的祭品。

4 月 7 日,巴以冲突爆发整整六个月的日子,以色列大规模撤军加沙地带,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当天表示,除 “纳哈尔” 旅外,以军已从加沙南部地区撤出所有地面部队。联合国驻加沙人员表示:“以色列此次撤军可能是为入侵拉法做准备。”4 月 5 日,英国卫报新闻曝光了以色列 8200 部队总司令尤西・萨里尔 (Yossi Sariel) 真实身份,从而传播全网。4 月 3 日,以色列 + 972 杂志与合作伙伴 Local Call(本地通话,音译)联合调查的新闻报道,揭露尤西・萨里尔的真实身份和以色列军队使用 “薰衣草” 等 “福音” AI 人工智能系统参与战争。并在没有任何军事理由的情况下,同时 AI 系统不完善的情况下,以人工智能系统为主导做决策,对加沙地带进行轰炸,造成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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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2 杂志于 2010 年 8 月在特拉维夫创办,是一份以色列左翼在线新闻和评论杂志,创始人由四位在特拉维夫工作的以色列作家 & 记者( Lisa Goldman、Ami Kaufman、Dimi Reider 和 Noam Sheizaf )组成。四位创始人他们已经各自拥有博客并分享进步观点,包括反对以色列占领巴勒斯坦领土。杂志的名称来自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领土的国际电话区号 972(两者电话区号相同)。
Local Call(也叫 Sikha Mekomit)是一个希伯来语新闻网站,由 Just Vision 和 972 Advancement of Citizen Journalism(该公司还出版 + 972 杂志)共同创立和联合出版。它声明致力于民主、和平、平等、社会正义、透明度、信息自由和抵抗以色列占领。一些本地电话和 + 972 杂志作者在这两个平台上发表文章。
二、制定 “铁剑行动”,攻击 “权力目标”

在哈马斯领导的 10 月 7 日袭击以色列南部之后开始的 —— 以色列军队大幅扩大了对加沙的轰炸范围。本质上是不具有明显军事性质的目标。其中包括私人住宅以及公共建筑、基础设施和高层建筑,但以色列军队将其定义为 “权力目标”。
权力目标和攻击带来的影响
以色列将对哈马斯具有战略、安全和和提供信息意义的目标定义为 “权力目标”。这些权力目标构成了哈马斯独特的资产,是以色列对加沙组织活动进行军事战略破坏的重要组成部分,大目标和非权力目标之间的主要区别在于影响程度。

情报部门研究部门巴勒斯坦竞技场小队负责人说:“我们提请决策者注意哈马斯的独特资产时,将根据伤害他们对组织造成的影响来实施攻击。” 并强调详细阐述道,“例如在之前的攻击中,我可以说,如果有一个资产是安全机制,比如哈马斯的军事情报部队使用的资产,他的攻击结果将会是对哈马斯的行动和心理伤害。当时发生的针对 “阿克萨” 电视台发射塔的袭击事件,是对加沙地带 “号角号” 煽动中心的伤害像野火一样,对伤害程度的感知开始渗透到敌人身上,他们在十字准线中的每个中心焦点之后感受到战术和精神上的伤害。“这种影响既体现在社交网络上,也体现在公众的普遍心态上。哈马斯的独特资产使我们能够对该组织造成巨大的破坏,这是其他攻击不可能实现的。”

“铁剑行动” 权力目标的范围
“铁剑行动” 从一开始,以色列就制定了袭击的加沙目标大致主要分为四类:

第一类是 “战术目标”:包括武装武装分子、武器仓库、火箭发射器、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发射坑、迫击炮弹、、军事指挥部、观察所等标准军事目标。

第二类是 “地下目标”:主要是哈马斯在加沙居民区地下(包括平民住宅下)挖掘的隧道。对这些目标的空袭可能会导致隧道上方或附近的房屋倒塌。

第三类是 “权力目标”:包括城市中心的高层建筑和住宅楼,以及大学、银行和政府机关等公共建筑。

第四类是 “家庭住宅” 或 “特工住宅”:这些袭击的既定目的是摧毁私人住宅,以暗杀一名涉嫌哈马斯或伊斯兰圣战组织成员的居民。

战争之前,军队协议仅允许在袭击时建筑物内没有居民的情况下攻击权力目标。

而实际情况是,在战争的初期阶段,以色列军队特别关注第三类和第四类目标。根据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 10 月 10 日的声明,在战斗的前五天里,被轰炸的目标中有一半(总共 2,687 个目标中的 1,329 个)被视为权力目标。

三、以色列新部门 - 人工智能辅助目标定位局
根据以色列国防军官方网站发布的新闻称(此页面已关闭),2019 年,以色列国防军创建了一个部门,叫做 “人工智能辅助目标定位局”,在以色列国防军针对哈马斯的战争中利用人工智能加速 “快速制定目标”。
在军事活动时,该目标行政部通过与空军情报联队、海军情报部、南方司令部情报中心等情报机构的合作,夜以继日地工作,迅速封闭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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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国防军前参谋长阿维夫・科查维今年早些时候在接受 Ynet 深度采访时表示:“目标行政部门是一个由数百名官兵组成的、基于人工智能能力的单位。”

“这是一台机器(指的福音系统),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比人类更好、更快地处理大量数据,并将其转化为攻击目标,” 科查维继续说道。“结果是,在 2021 年的城墙守护者行动中,从这台机器启动的那一刻起,它每天都会生成 100 个新目标。过去在加沙,我们每年会制定 50 个目标。而现在,机器一天内就可以生产了 100 个目标。”

四、“福音” 系统 - 全天候运行的 “大规模暗杀工厂”

福音(Habsora)其主要功能是标记加沙地带建筑物和结构,自动化快速大规模生产目标的系统,并根据要求改进准确和高质量的情报材料,用来削弱加沙地带哈马斯的能力。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通过快速自动提取更新的情报,为研究人员提供推荐,目标是机器的推荐与人执行的识别之间完全匹配。
根据以色列军事情报局官方介绍,已生成加沙地带有超过 12,000 个目标,此外还有数千个其他恐怖分子目标在战斗中成为攻击目标,以色列国防军的靶工厂可以昼夜不停地运转,从陆地、空中、海上,部队马不停蹄地协同打击哈马斯恐怖目标。

2023 年 11 月,福音系统生成超过 12000 个目标时,官方发布的相关宣传视频及素材。(视频来源以色列 YouTube 官方帐号,目前视频已被官方设置私密不可见,有需要可保存收藏。)
援引一名高级情报官员的话说,借助福音,可以为精确打击创建目标,“同时对敌人造成巨大伤害,对非战斗人员造成最小伤害。” 哈马斯特工也不能幸免 —— 无论他们藏身何处。”
在加沙地带境内作战的地面部队,通过系统获得更新的作战计划建立的情报信息和目标。这些目标被实时转移到南方司令部火力中心,在空中兵种和海上兵种的配合下,瞬间发起了数百次攻击。

以色列国防军一名高级官员表示:“这一计划旨在让旅级和师级能够完全获取情报,并在人工智能系统的帮助下立即关闭火圈。这样的人工智能系统堪称【战争中使用的“福音”】。

采用更少的规则,追求更多目标,模型与现实没联系
系统附带损害功能主要目的自动化系统极大地促进了以色列情报官员在军事行动中做出决策的工作,包括计算潜在的伤亡人数。
在以往的战争中,情报人员会花费大量时间来核实将被轰炸的房屋内有多少人,并将可能被炸死的平民人数列为 “目标文件” 的一部分。然而,10 月 7 日之后,这种彻底的验证基本上被放弃,转而采用自动化。
附带损害有不同程度,军队根据这些程度来确定是否有可能攻击私人住宅内的目标。“当总指令变成‘附带损害 5’时,这意味着我们有权打击所有会造成 5 名或更少平民死亡的目标 —— 我们可以对所有 5 名或更少平民的目标文件采取行动,”
五个不同的消息来源证实,以色列情报部门事先就知道在私人住宅袭击中可能丧生的平民人数,并且在目标文件中的 “附带损害” 类别下清楚地显示了这一数字。
预定和固定的附带损害程度有助于加速使用系统大规模创建目标,因为它节省了时间。在战争第一周,他们被允许杀害的每名被人工智能标记的可疑初级武装分子的平民数量为 15 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数字 “上下波动”。
福音会自动生成攻击疑似哈马斯或伊斯兰圣战人员居住的私人住宅的建议。随后以色列通过猛烈炮击这些民宅,实施大规模暗杀行动。
知情人事告知:该系统很大程度上建立在人工智能和可以几乎自动地 “生成” 目标,速度远远超过以前的水平,福音人工智能系统本质上促进了 “大规模暗杀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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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前情报官员解释说,福音系统使军队能够运营一个 “大规模暗杀工厂”,其中 “重点是数量,而不是质量”。人眼 “会在每次攻击前仔细观察目标,但不需要在目标上花费大量时间。” 由于以色列估计加沙约有 3 万名哈马斯成员,而且他们都已被标记为死亡,因此潜在目标的数量是巨大的。

尽管军队知道可能会发生此类错误,但仍然采用了这种不精确的模型,因为它速度更快。“附带损害的计算是完全自动和统计的”—— 甚至产生的数字不是整数,这个模型与现实无关”。
三名过去参与策划或实施对权力目标的袭击的情报人士表示,袭击此类目标背后的想法是,对巴勒斯坦社会的蓄意袭击将对哈马斯施加 “民间压力”。
针对此事相关问题,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表示:“以色列国防军致力于遵守国际法并根据国际法行事,在此过程中攻击军事目标,而不是攻击平民。恐怖组织哈马斯将其特工和军事资产置于平民的中心。哈马斯系统地利用平民作为人体盾牌,并从民用建筑进行战斗,包括医院、清真寺、学校和联合国设施等敏感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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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初期这种放松限制的致命后果是令人震惊的。以色列军队自战争开始以来几乎完全依赖加沙巴勒斯坦卫生部的数据,根据该部门的数据,以色列在战争的前六周内杀害了约 15,000 名巴勒斯坦人,直到 11 月 24 日达成为期一周的停火协议。
五、疯狂的 “薰衣草” 系统
薰衣草系统主要用于则识别及标记人员,并对其进行评分,根据评分列入【杀戮名单】。薰衣草系统已大规模通过监视系统分析加沙地带 230 万居民,并收集到的大部分信息,然后对每个特定人员活跃于哈马斯或 PIJ 军事部门的可能性进行评估和排名,其中采取了从 1 到 100 的评分,数值代表他们是武装分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同时搭配其他系统使用,其中有 “Where’s Daddy?(爸爸在哪里?)系统。
从形式上看,薰衣草系统旨在将哈马斯和巴勒斯坦伊斯兰圣战组织 (PIJ) 军事部门的所有可疑人员(包括低级别人员)标记为潜在的轰炸目标。
一旦实现自动化,目标生成就会变得疯狂
在以色列军队中,"人体目标" 一词过去指的是高级军事行动人员,根据军方国际法部的规定,即使周围有平民,也可以在他们的私人住宅中将其杀死。情报人员说到:在以色列以前的战争中,由于往往会杀死目标的整个家庭,这是一种 "特别残忍" 的杀人方式,因此对这种 "人体目标" 的标记非常谨慎,只有高级军事指挥官才会在家中被炸,以维护国际法规定的相称性原则。

但在 10 月 7 日之后,在 “铁剑行动” 下,以色列军队决定将哈马斯军事部门的所有特工指定为人类目标,无论其级别或军事重要性如何。在战争的最初几周,全面批准军官采用薰衣草系统的杀戮名单,没有要求彻底检查机器做出这些选择的原因或检查它们所依据的原始情报数据。
这个新政策还给以色列情报部门带来了技术问题。在以往的战争中,为了授权暗杀单个人体目标,一名军官必须经历复杂而漫长的 “入罪” 过程:交叉核对证据,证明该人确实是哈马斯军事部门的高级成员,发现知道他住在哪里,他的联系方式,终于实时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当目标清单上只有几十名高级特工时,情报人员可以单独处理控告和定位他们的工作。
然而,一旦名单扩大到包括数万名低级别特工,以色列军队认为必须依赖自动化软件和人工智能。消息人士证实,结果是人类人员在将巴勒斯坦人定罪为军事特工方面的作用被搁置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人工智能完成了大部分工作。

四名情报人员称,薰衣草是为在当前战争中制造人体目标而开发的,已将约 37,000 名巴勒斯坦人标记为可疑的 “哈马斯武装分子”,准备进行暗杀,其中大多数是初级人员。

在战争爆发大约两周后,情报人员 “手动” 检查了数百个目标的随机样本的准确性后,批准自动采用拉文德的杀戮名单,该名单以前仅用作辅助工具由 AI 系统选择。当该样本发现 薰衣草的结果在识别个人与哈马斯的关系方面的准确度达到 90% 时,军队授权全面使用该系统,换句话说,事先就知道计划暗杀的人类目标中有 10% 根本不是哈马斯军事部门的成员。从那时起,如果薰衣草系统认定某人是哈马斯的武装分子,他们基本上会被要求将其视为命令,而不需要独立检查机器为何做出这一选择,或者检查核对原始情报数据。

情报人员沦为 “橡皮图章”
军队几乎完全依赖薰衣草系统,人类人员通常只是为机器的决策充当 “橡皮图章”,通常情况下,他们在授权轰炸之前只会对每个目标投入大约 “20 秒”—— 只是为了确保薰衣草 - 标记的目标是男性。尽管知道该系统在大约 10% 的情况下会犯下所谓的 “错误”,并且偶尔会标记与激进组织仅有松散联系或根本没有联系的个人。
以色列对多达 37,000 名疑似武装分子的巴勒斯坦人及其家园进行空袭,因为人工智能计划的决定,结果是数千名巴勒斯坦人 —— 其中大多数是妇女和儿童或没有参与战斗的人 —— 被以色列的空袭杀害。

而现在使用自动化系统,包括一个名为 “Where’s Daddy?(爸爸在哪里?,音译)” 系统。专门用于跟踪目标个人,并在他们进入其家庭住所时实施爆炸。

情报人员说:而在武器选择的时候,在针对以 “薰衣草” 为标志的所谓初级武装分子时,陆军更倾向于仅使用非制导导弹,即俗称的 “哑” 炸弹(与 “智能” 精确炸弹相反),这种导弹可以摧毁整个建筑物压在居住者的上方,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不想把昂贵的炸弹浪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 这对国家来说非常昂贵,而且这些炸弹很短缺。他们亲自授权对 “数百个” 被薰衣草标记的初级特工的私人住宅进行轰炸,其中许多袭击导致平民和整个家庭死亡,作为 “附带伤害”。

信息越多、种类越多越好”
薰衣草通过大规模监视系统分析从加沙地带 230 万居民中收集到的大部分信息,然后对每个特定人员活跃于哈马斯或 PIJ 军事部门的可能性进行评估和排名。该系统对加沙几乎每个人都进行了从 1 到 100 的评分,表示他们是武装分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薰衣草学会识别已知哈马斯和 PIJ 特工的特征,他们的信息作为训练数据输入机器,然后在普通人群中定位这些相同的特征(也称为 “特征”)。被发现具有多种不同犯罪特征的个人将达到很高的评级,从而自动成为潜在的暗杀目标。
《人机团队》一书中,8200 部队现任指挥官主张建立这样的系统,但文章没有提及薰衣草的名字。(指挥官本人也没有透露姓名,但 8200 中的五个消息来源证实该指挥官就是作者,《国土报》也报道过。)该指挥官将人员描述为限制军队在军事行动中能力的 “瓶颈”,感叹道:“我们(人类)无法处理如此多的信息。在战争期间,无论你派了多少人来生产目标,你仍然无法每天生产足够的目标。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是人工智能。这本书提供了一个基于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算法构建 “目标机器” 的简短指南,其描述与薰衣草类似。本指南中包含了 “成百上千” 个可以提高个人评级的功能示例,例如加入已知武装分子的 Whatsapp 群组、每隔几个月更换一次手机以及经常更改地址。
“信息越多、种类越多越好,” 指挥官写道。“视觉信息、蜂窝信息、社交媒体连接、战场信息、电话联系人、照片。” 指挥官继续说道,虽然人类一开始会选择这些特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机器将自行识别特征,这可以让军队创造 “数以万计的目标”,而是否攻击它们的【实际决定仍然是人类的决定】。
这本书并不是以色列高级指挥官第一次暗示像薰衣草这样的人类目标机器的存在。8200 部队秘密数据科学和人工智能中心指挥官 “Col.Yoav”,在特拉维夫大学人工智能周上,进行了网络直播分享。

在演讲中,Yoav 在讲座中说道:指挥官谈到了以色列军队使用的一种新型、先进的目标机器,该机器可以根据 “危险人物” 与该机器所接受训练的现有已知武装分子名单的相似程度来检测 “危险人物”。“使用该系统,我们成功地识别了哈马斯导弹班的指挥官,指的是以色列 2021 年 5 月在加沙的军事行动,当时该机器首次被使用。在人行动中,以色列国防军情报部门利用 8200 开发的人工智能工具,成功地在行动中产生了 200 个新的攻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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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以色列国防军 8200 部队数据科学和人工智能中心指挥官于人工智能周分享的演讲素材

讲座 PPT 其中包含机器工作原理的说明:它接收有关现有哈马斯特工的数据,学会注意他们的特征,然后根据其他巴勒斯坦人的相似程度对他们进行评分给武装分子。

Col.Yoav 在演讲中说道:“我们对结果进行排名并确定 [攻击目标] 的阈值,并强调 “最终,有血有肉的人会做出决定。在国防领域,从道德上讲,我们非常重视这一点。这些工具旨在帮助 [情报官员] 打破障碍。”

然而,在实践中,近几个月来使用薰衣草的来源说,大规模的目标创造和致命性取代了人类的作用和精确性。

以下为以色列国防军 8200 部队数据科学和人工智能中心指挥官 Col.Yoav 于 2023 年人工智能周分享的完整视频。

六、 科技公司提供间谍软件,收集用户信息

在以色列多年的精确空袭和无人机袭击导致黎巴嫩、叙利亚和伊拉克各地数十名伊朗支持的民兵高级指挥官丧生之后,德黑兰最强大的代理人真主党领导人哈桑・纳斯鲁拉发出了迟来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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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真主党领导人警告民众,以色列情报部门侵入了该地区阿拉伯电信公司的数据库,并窃取了数百万个电话号码及其用户的姓名和 IP 地址。有了这些信息,以色列就可以远程控制目标的手机和电脑,能够访问用户的电子邮件、短信、照片和密码,追踪位置,同时可以秘密激活麦克风和摄像头,记录目标的对话和动作。

同时,以色列情报机构还侵入了在中东地区运行的无数不安全的、联网的闭路电视和安全摄像头,使以色列国防军军事情报机构和摩萨德能够将十字线锁定在目标武装分子的出入上。
根据这位真主党的讲话内容描述,专人情报人士分析,应该是使用的 Pegasus 软件。飞马(Pegasus)是一个特洛伊木马间谍软件,可以隐蔽地安装在某些版本的 iOS 和 Android 的手机以及其他设备上。它是一款由以色列国防军信号情报部门 8200 部队的退伍军人(成立了以色列公司 NSO 集团)开发的现已商业化的间谍软件。能够读取短信、跟踪通话、收集密码、追踪位置,访问目标设备的麦克风和摄像头,并从应用程序中获取信息。

通过 Pegasus 收集到的数据,再借助复杂的人工智能定位平台,可以快速筛选大量信息以及 GPS 坐标、Wi-Fi 信号强度和手机信号塔数据,以色列国防军军官还可以快速查明人类目标的位置,精确到特定的房间。
正如已故以色列总理阿里尔・沙龙曾经说过的那样,在建筑物或车辆的座位上,可以 “将恐怖分子的头从肩膀上分离出来”。

当地时间 12 月 27 日,加沙地带卫生部门发表声明称,过去 24 小时,以军在加沙地带开展的军事行动共导致 37 人死亡、98 人受伤。
  自去年 10 月 7 日新一轮巴以冲突爆发以来,以军在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已导致 45436 人死亡、108038 人受伤。

📢【胡塞武装情报机构内部局势加剧💥💥】

1.	冲突背景

最近几周,萨那胡塞武装的安全部门内紧张局势升级,安全和情报局局长 Abdul Hakim Al-Khaywani 与 “社区警察情报局”(CPIS)局长 Ali Hussein Al-Houthi 之间爆发激烈冲突。两名情报人员透露,这场争斗围绕权力与影响力展开。
2. Ali Hussein Al-Houthi 的迅速崛起
2018 年,胡塞武装授予 Ali Hussein Al-Houthi 准将军衔,并任命他为内政部副部长,负责警察和安全部门。
2022 年,他被进一步任命为萨那紧急部队指挥官和指挥与控制总干事。
2024 年,他成立了 CPIS,目的是削弱内政部安全与情报机构的影响力,特别是与伊朗革命卫队和真主党有直接关系的 Al-Khaywani 的权力。
3. 权力斗争的实质
冲突超越了行政权力,涉及对敏感安全文件的影响力和控制权。
两个机构在逮捕、安全监视和监狱管理方面相互竞争,导致决策重复并阻碍了一些行动。
4. 经济利益的争夺
Al-Khaywani 派系通过绑架建立了一个经济帝国,被绑架者的亲属被迫支付巨额赎金(数十万里亚尔),并提供土地、衣物和个人武器等贵重物品作为交换。这一经济活动也成为冲突的重要焦点。
5. 冲突的象征意义
Al-Houthi 的快速晋升以及其通过 CPIS 的扩权,标志着胡塞武装领导层对安全部门内部权力平衡的重塑,逐步削弱传统安全机构的影响力。

最近几周,萨那胡塞武装安全部门内的紧张局势升级,安全和情报局局长与新成立的 “社区警察情报局”(Community Police Intelligence Service)局长之间爆发了激烈冲突,后者由胡塞武装领导人的侄子领导。两名情报人员透露。最近,自封为准将的安全情报局(SIS)局长 Abdul Hakim Al-Khaywani 和社区警察情报局(CPIS)局长 Ali Hussein Al-Houthi 之间围绕权力斗争和影响力的争论愈演愈烈。消息人士称。胡塞武装于 2018 年授予阿里・胡塞(Ali Hussein Al-Houthi)准将军衔,并任命他为负责警察和安全部门的内政部副部长,之后于 2022 年巩固了萨那紧急部队指挥官和该部指挥与控制总干事的职位,并拥有广泛的权力。他虽然年仅 30 岁,而且没有资格担任该职位和级别,但还是在 2024 年成立了 CPIS。这些迅速任命的目的是逐步削弱内政部内安全和情报机构的影响力,特别是削弱与伊朗革命卫队和真主党等领导人建立直接对外关系的 Al-Khaywani 的影响力。消息人士说,Al-Khaywani 和 Al-Houthi 之间的冲突已经超越了行政权力,成为对敏感安全文件的影响力和控制权的斗争,两个机构在管理逮捕、安全监视和监狱管理方面相互竞争,导致决策重复,并阻碍了一些行动。消息人士强调,其中一个主要冲突是 Al-Khaywani 派系在绑架幕后建立的经济帝国的斗争,被绑架者的亲属被迫通过胡塞武装领导人的中间人支付数十万里亚尔,并获得土地、衣服和个人武器等贵重礼物,以确保他们的亲人获释。

2024 年 12 月 31 日,胡塞武装宣称向以色列发射了两枚导弹,目标直指特拉维夫的本 - 古里安机场和耶路撒冷南部的发电站。这一消息犹如投向火药桶的火星,让本已动荡的中东局势骤然升级。胡塞武装的袭击不仅是一次技术上的展示,更是对以色列乃至美国的公开挑衅,向整个国际社会抛出了挑战的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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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动背后是赤裸裸的战略意图。胡塞武装的声明清晰地表明,他们不仅是地区冲突的被动参与者,更试图通过远程打击将战争范围推向新的高度。从也门到以色列的导弹跨越,展示了胡塞武装及其背后支持者伊朗在技术和意图上的双重升级。攻击本 - 古里安机场,这个以色列的空中门户,无疑是一次精准的心理战;而瞄准耶路撒冷南部发电站,则试图对以色列的关键基础设施造成战略威慑。更引人注目的是,胡塞组织还声称袭击了美国 “哈里・杜鲁门” 号航空母舰。这不仅是一次象征性的挑衅,更是对美国中东政策的一次公然嘲弄。如果这一声明属实,这意味着胡塞武装已不满足于仅仅挑战以色列,还试图将美国拖入更深的冲突泥潭。无论袭击是否成功,这种表态本身就足以让华盛顿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威胁。

胡塞导弹袭击背后的真正推手无疑是伊朗。作为胡塞武装的长期支持者,伊朗正通过这些代理人战争不断扩大其在中东的影响力。此次远程导弹的使用,不仅展示了伊朗提供的技术支持,也反映了其试图通过多条战线牵制以色列和美国的战略意图。胡塞武装不过是伊朗手中的一枚棋子,而这枚棋子的活动范围正在被大幅拓展。
对于以色列而言,这次袭击无疑是一场警钟。尽管以色列在防空技术上拥有显著优势,但面对来自也门的远程威胁,其防御体系显然存在盲区。从加沙到黎巴嫩,从叙利亚到也门,以色列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多线压力。胡塞导弹的精准打击能力,正在迫使以色列重新审视其战略布局,同时也让这个国家不得不投入更多资源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
而美国的角色则更加尴尬。作为以色列的主要支持者,美国在中东的军事存在一直是胡塞武装等反美势力的眼中钉。胡塞组织公开提及攻击美军航空母舰,无疑是将矛头直指华盛顿,试图挑动美国的敏感神经。如果美国选择回应,势必将中东局势推向全面失控的边缘。而如果美国选择保持克制,这种沉默又可能被解读为软弱,从而进一步刺激胡塞武装和其他反美势力的冒险行为。

这次袭击事件揭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中东的战争格局正在进入一个更加复杂和危险的阶段。远程打击技术的广泛应用,正在模糊传统地缘政治边界,使得每一次冲突都可能引发跨区域的连锁反应。胡塞武装的导弹不仅飞向了以色列的领土,也飞向了全球力量平衡的核心。

接下来的局势发展充满了不确定性。如果以色列选择对也门发动报复性打击,整个中东地区将迅速陷入新一轮的混乱。而一旦美国介入,这场冲突的烈度和范围都将被大幅放大,甚至可能威胁全球能源市场和国际航运安全。在这种背景下,各方的每一个决策都将对国际局势产生深远影响。

胡塞导弹袭击的背后,是中东地区代理人战争的再一次升级,也是国际秩序面临的新一轮冲击。在这片敏感的土地上,每一次冲突都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而这场危机的余波绝不会局限于中东。胡塞武装的导弹或许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正在积聚。面对这样的局势,国际社会若不能迅速采取有效措施,这片燃烧的土地只会陷入更深的混乱。

也门是阿拉伯世界的文明摇篮之 一 ,后期因殖民统治陷入分裂。 也门位于阿拉伯半岛西南端,与沙特阿拉伯、阿曼相邻,濒临红
海、亚丁湾和阿拉伯海,与吉布提、厄立
特里亚共同控制连接红海、亚丁湾与印度洋
的关键海峡 —— 曼德海峡。也门拥有超过
3000 年的文字记载历史,是阿拉伯世界的
文明摇篮之一 。
1934 年,也门与沙特爆发战争,战败后英国趁火打劫与其签订《友好和互不侵犯条约》,将也门划分为三个部分:伊玛目领导的穆塔瓦基利亚王国,隶属于英国的亚丁及其东、西保护地,归属沙特的季赞、纳季兰和阿西尔地区。分裂后形成了北部宰德派建立的穆塔瓦基利亚王国与南部英国的殖民统治,南北也门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在冷战期间被英国、沙特、美国、苏联等大国把持,沦为多股势力斗争的代理人。

⚫ 政治制度与意识形态差异阻碍也门统一 , 南北合并后出现多个外部力量支持的权力中心,并未带来和平 。 推翻王权与殖民统治建立共和制后,南北也门人民对统一的呼声高涨。但 1970 年以后, 两国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北也门亲近西方奉行自由经济政策,南也门与苏联关系密切并确定了社会主义发展方向。 1990 年,两国宣布正式合并为也门共和国,南北方既有的政治经济矛盾在合并后激化 , 引发了多次冲突 。 目前也门境内有三个外部力量支持的权力中心,国家主权陷入分裂状态 :南部哈迪政府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承认与沙特支持,具有形式上的合法性,但武装力量与北部胡塞武装对抗不具备优势,对沙特与美国的依赖程度很高;
胡塞武装在北部萨那组建 “政府”,在鼎盛时期控制了全国近 2/3 的土地,作为什叶派中的宰德派分支受到什叶派大国伊朗支
持;南方运动曾与哈迪政府联合对抗胡塞武
装,但由于作战不利激化内部矛盾, 2017
年南方过渡委员会宣布成立并要求也门南部
分裂出来,该组织得到了阿联酋的支持。
⚫ 地理位置关键引发外部强力干预。 1869 年
苏伊士运河开通后曼德海峡的重要性日益凸
显,海峡连接苏伊士运河 - 红海 - 阿拉伯海,
缩短了欧亚两洲之间的海上贸易路线,不
必再绕行非洲大陆(经好望角)。 美国为维
护中东地区石油供给与全球油价稳定、欧洲
盟友的能源安全和中东盟友的石油收入,对
曼德海峡的安全高度重视。埃及、沙特阿拉
伯、伊朗等中东地区大国也在也门角力, 进
一步加剧了也门分裂
。 沙特对也门的政策与美国协调同步,以两方面利益为核心: 一方面控制和扶植也门政府对抗伊朗支持的胡塞武装 , 另一方面配合美国的全球反恐政策,打击也门境内的基地组织分支。 胡塞武装的口号是 “真主伟大”, 反对美国、以色列和犹太人,攻击沙特立国之本瓦哈比教义及其与美国的密切关系。这与伊朗在某程度上出现利益重合,且两者共同信奉伊斯兰教什叶派 , 伊朗通过支持胡塞武装有效提升自身在西亚北非地区的影响力,对沙特形成掣肘的同时分化海湾国家联盟。

⚫ 长期来看, 胡塞武装仍是红海 - 亚丁湾 - 阿拉

伯海地区的最大变数之一 。 近期中东和解趋
势增强,沙特与伊朗在中国调解下实现和
解,海湾国家正积极推进经济转型不愿卷入
冲突,因此伊朗与胡塞武装目前最直面的对
手方是以色列及其背后的美国。近期胡塞武
装因哈以冲突在曼德海峡攻击以色列商船,
分析认为是伊朗对以色列释放威慑信号, 而
非以挑衅或作战为目的,美国联合多国护航
舰队出动后冲突将得到有效控制,但长期来
看胡塞武装仍是红海 - 亚丁湾 - 阿拉伯海地区
的最大变数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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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后形成北部宰德派建立的穆塔瓦基利亚王国与南部英国的殖民统治, 南北也门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在冷战期间被英国、沙特、美国、苏联等大国把持,沦为多股势力斗争的代理人。

冷战期间的对立 1962 年,北也门在 “自由军官组织” 的领导下推翻宰德派王权,建立北也门共和国,南也门也于 1967 年推翻英国殖民统治,成立南也门共和国。也门彻底由宗教王权国家转向共和制,对邻国沙特形成了巨大威胁, 沙特王室担忧也门革命会造成外溢影响, 颠覆沙特家族的统治, 频繁对也门内政进行干预。

共和制建立后,南北也门人民对统一的呼声高涨。但 1970 年以后,两国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北也门亲近西方奉行自由经济政策,南也门与苏联关系密切并确定了社会主义发展方向。政治制度与意识形态方面的差异不断扩大,阻碍了南北也门统 一 。 北也门选择向资本主义发展的模式,在国内实施 “民族和解” 路线,吸收前王室派成
员进入政府,并积极团结大小部落。外交方面北也门亲近西方,与沙特、英美等国建立了外交关系。南也门成为中东地区唯一具有马克思主义倾向的阿拉伯国家,与苏联签订为期 20 年的友好合作协定,并与古巴和东德保持密切联系。1978 年,南也门执政的原民族阵线改名为 “也门社会党”,在第一次
代表大会《政治报告》中宣称,也门社会党 “以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
是工人阶级及其所有同盟军的党”。 南北也门关系逐渐恶化,屡次爆发边境
冲突甚至战争。

80 年代末,戈尔巴乔夫对苏联内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削减对外援助,南也门因此陷入困境。苏联剧变后,面对国际局势的变化与外部干预的减弱,南北也门领导人采取措施加速了统一进程。1990 年,两国宣布正式合并为也门共和国。 合并后北也门总统萨利赫担任共和国总统,南也门执政党总书记比德担任副总统, 总理归南方,第一副总理归北方,其余各部正、副部长按此原则进行 “均势” 搭配,但军队维持原有的南北分治体系,留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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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统一并未带来和平
南北也门统一后不久海湾战争爆发, 由于在战争中偏袒伊拉克的立场 , 沙特、科威特等海湾国家暂停对也门的经济援助,国内经济陷入异常困难的境地。南北方原政府各自追逐自身利益, 并没有真正将也门视为整体,北方萨利赫政府为增强北部力量, 执意把所有经济活动集中在北也门地区,南方的石油
也不断向北方输送,甚至拖延确立南部亚丁港为自由贸易港的法律条文, 这让南部人民产生被剥削与孤立的心态,滋长了分离主义情绪.

南北方既有的政治经济矛盾在合并后激化 , 萨利赫与比德在政见上多次不合,两人关系紧张, 比德甚至将骨干力量带回南部首都亚丁 , 最终在多方施压下返回萨那。 1993 年,统一后的也门首次举行大选,北也门人民大会党得票最多,北方第二大党伊斯兰也门改革大会党居第二位, 南也门社会党居第三位,萨利赫要求按照大选结果分配国家权力,重新修改宪法, 遭到比德的强烈反
对 ,南北关系陷入危机 。 与其它阿拉伯半岛国家不同,也门是一个贫油国 ,
1993 年原南也门的哈德拉毛省发现了油井 , 石油收益的分配问题使南北矛盾彻底爆发 。 1994 年 5 月也门内战打响 , 7 月南方战败,也门社会党领导人逃亡国外,北方萨利赫掌握政权 。
1970 年北也门内战结束后建立共和国体制,宰德派教徒在政治中的作用被淡
化 。 大量前往沙特务工的也门人受到当地萨拉菲主义思想(沙特瓦哈比主义
的极端保守思想)影响,萨拉菲主义运动在也门境内迅速发展,引起了宰德
派的警惕与不满。
1990 年, 以胡塞为首的宰德派宗教精英成立真理党,旨在提升宰德派的政治参与,对抗萨拉菲主义冲击,宰德派复兴运动随之兴起。
胡塞家族中的不同成员通过家族联姻的方式,拉拢多个部落并获取支持, 血缘纽带与宗教认同加速了胡塞武装力量成熟。

2001 年和 2003 年美国先后入侵阿富汗与伊拉克,宰德派严厉批评亲美的萨利赫政权,胡塞武装以社会反美情绪为武器进行动员,呼吁穆斯林联合起来对抗西方霸权以及亲近西方的阿拉伯国家 ,主张效仿伊朗建立政教合一的
“神权也门”
。 2004 年 6 月 18 日,萨那大清真寺再次发生抗议事件,也门政府逮捕了 640 余人,同时向胡塞武装领袖侯赛因・胡塞发出逮捕令,并派军队前往萨达执行逮捕行动 ,长达六年的萨达战争爆发。 2011 年阿拉伯之春
运动波及也门,掌权 33 年的总统萨利赫被迫卸任, 胡塞武装与被夺权的萨利赫阵营结盟,对抗沙特与美国扶持的哈迪政府。此后形成了胡塞武装与哈迪政府军对峙的局面, 胡塞武装把持原北也门地区, 哈迪政府军与南方运动共同占据原南也门地区, 基地组织在也门内部拥有多个据点, 也门长年处于
贫穷与战乱交织的困境中 。

目前也门境内有三个外部力量支持的权力中心, 国家主权陷入分裂状态: 南部哈迪政府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承认与沙特支持, 具有形式上的合法性,但武装力量与北部胡塞武装对抗不具优势,沙特与美国的依赖程度很高;
胡塞武装在北部萨那组建 “政府”,在鼎盛时期控制了全国近 2/3 的土地,作为什叶派中的宰德派分支受到伊朗支持; 南方运动曾与哈迪政府联合对抗胡塞武装,但由于作战不利激化内部矛盾, 2017 年南方过渡委员会宣布成立并要求也门南部分裂出来,该组织得到了阿联酋的支持。阿联酋与沙特同为
海湾地区王权国家,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和充裕的国家财富,不愿沙特在半岛一家独大,因此扶持南方过渡委员会作为在亚丁湾地区的亲阿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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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位关键招致大国干预

曼德海峡是连接红海、亚丁湾和印度洋的海峡,把非洲的吉布提和亚洲的也
门分开,由也门、吉布提和厄立特里亚共同控制。 1869 年苏伊士运河开通后曼德海峡的重要性内日益凸显, 海峡连接苏伊士运河 - 红海 - 阿拉伯海, 缩短了欧亚两洲之间的海上贸易路线, 不必再绕行非洲大陆 (经好望角) 。 曼德海峡的关键区位引发多国关注, 美国、俄罗斯、土耳其等大国均希望在吉布提、索马里、厄立特里亚等周边国家建立军事基地,也门内战也成为大国加强干预从而对航运控制权施加影响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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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16 世纪起,曼德海峡的重要战略地区相继被葡萄牙、法国、英国等殖民国侵占,也门与厄立特里亚也曾在曼德海峡围绕大哈尼什岛的归属展开激烈争
夺 。 彭博社数据显示, 约 10% 的石油贸易和 8% 的液化天然气贸易经过苏伊
士运河,其中约三分之二的原油来自海湾地区; 据苏伊士运河管理局统计,
来自运河南部(穿越曼德海峡)的货物量约占通过苏伊士运河货物量的 47% ;
来自埃及苏伊士运河以南的约 98% 的货物和船只也要经过曼德海峡。 美国为
维护中东地区石油供给与全球油价稳定、欧洲盟友的能源安全和中东盟友的
石油收入, 对曼德海峡的安全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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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伊始, 埃及是阿拉伯世界最有实力的国家之一,在民族独立、实现阿拉伯民族自决、反对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建国问题上发挥重要领导作用。 战后欧洲国家元气大伤因此放松了对殖民地的控制,阿拉伯世界民族解放运动兴起,埃及在 1952 年摆脱英国控制成立共和国,并在首任总统纳赛尔的带领
下高举泛阿拉伯主义与社会主义大旗, 号召阿拉伯国家联合起来对抗殖民统治。但在阿拉伯半岛上,沙特、阿联酋、卡塔尔等国依然延续宗教王权统治,以埃及为首的共和制国家与海湾王权国家在政治外交领域的分歧加深 。此时叙利亚遭遇以色列和土耳其两国的双重威胁,急需与其他阿拉伯国家联
合。埃及因修建阿斯旺大坝事件与英美针锋相对, 又因苏伊士运河国有化问
题与英国、法国、以色列爆发了第二次中东战争,内外交困的处境与叙利亚相似,埃叙两国于 1958 年成立了阿拉伯联合共和国。 由于埃及与叙利亚在冷

战期间接受苏联援助,其他亲美阿拉伯国家与之疏远,仅有因石油资源匮乏希望借助阿联发展的北也门加入。 但后期埃及过度干预叙利亚引发国内民众
不满, 1961 年大马士革士兵发动政变后叙利亚退出阿联, 北也门随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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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 年,北也门爆发内战,冲突双方为支持穆塔基利亚王国的保皇派与支持共和国政权的共和派,沙特、约旦、埃及、叙利亚等国均不同程度的干预了这场长达 8 年的内战。沙特与约旦均为宗教王权国家,担忧也门共和派废除
君主制运动蔓延对本国统治造成冲击, 支持北也门原君主巴德尔国王及其号
召的保皇派势力, 埃及、叙利亚与阿尔及利亚支持共和派,并多次提供紧急
援助,最终帮助共和派击溃保皇派。 北也门内战期间部落武装力量得到加强,
形成了部落武装、国家武装、外国武装等多重力量交织的复杂态势并延续至
今。
2017 年也门民调中心就 “谁能给你们提供当地的安全保障” 这一问题开
展全国性调研,仅 16% 受访者认为是军队等国家安全部门,政府与非政府武
装力量并存已成为也门民众习以为常的安全格局。
在北也门内战中苏联与美国的参与程度较低,更多是埃及与沙特角力。 对于美苏两大国来说,也门资源贫乏、生产力低下、内部宗教部落矛盾复杂,远非埃及或沙特这样在中东体量与影响力兼具的最优代理人选择 。 而埃及与沙特之所以选择也门,分析认为有以下三点原因:

首先,也门的位置与沙特南部接壤,与埃及共扼苏伊士运河 - 红海 - 曼德海峡 - 印度洋运输通道,对于沙埃两国来说,建立与本国亲近、易于控制的也门政权是维护利益的关键其次,对于埃及总统纳赛尔而言,向也门进行势力渗透不仅树立其个人和埃及在阿拉伯世界的声望,以推广社会主义制度为由获取更多苏联支持,更有利于实现埃及巩固第二次中东战争后对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 、 呵阻英法以三国的目的。
与埃及相比,沙特参与北也门内战的原因更加清晰直白, 一个国家某种程度上可以选择自己的制度,但永远无法选择自己的邻居,只能通过干预塑造出符合自身利益、更加安全的邻国。

沙特阿拉伯#

沙特与也门的恩怨始于长达 1500 余公里的共享边界线,沙特开国君主伊本・
沙特曾与也门国王叶海亚于 1934 年在奈季兰、阿西尔和红海沿岸提哈马等地区发生冲突,沙特向也门发动进攻并占领部分领土 。 阿拉伯国家出面调停后,
为避免英国等殖民势力卷入,伊本・沙特同意和谈并与也门签订《塔伊夫条约》。沙特军队撤出也门后,被占领的也门领土吉赞、奈季兰和阿西尔正式划入沙特阿拉伯王国版图, “割地之耻” 始终是沙也关系绕不开的历史问题,也门作为沙特 “后院”
在沙特外交战略中占据关键地位。伊本・沙特曾直言: “未来沙特的幸福与否取决于也门。”

对于沙特来说, 维护家族统治是一切对内对外政策的根基,而也门建立共和国、推翻君主政体、卷入阿拉伯之春运动、胡塞武装抵制沙特瓦哈比教义宣扬什叶派思想, 对沙特的家族统治与王国的治理根基构成巨大威胁 。 两国共享绵长边界线, 沙特的原油外运更依赖亚丁湾、红海、曼德海峡等极易被也
门把控的地理要塞, 扶植亲近沙特的也门政府并控制伊斯兰革命和共和运动的外溢影响,成为沙特对也门政策的核心。

上世纪 70 年代, 沙特通过石油产业实现经济腾飞, 吸引了大量也门劳工并带动也门的外汇创收,巨额石油财富流入一定程度上疏解了也门政府的财政困难。 但是沙特在南北也门问题上并不希望看到一个统一团结的也门, 北也门与沙特在北部边境的石油利益分配上存在争议, 南也门受苏联援助加入社会
主义阵营, 与沙特都存在利益冲突。 此, 在 1962 年北也门内战时, 沙特支持巴德尔国王并在其失败流亡后接纳他入境,北也门共和国正式成立后沙采取 “联北抗南,阻止统一” 的思路, 一方面拉拢反对统一的北也门部落势力(如哈希姆部落的艾哈迈尔家族), 另一方面通过经济、军事援助向北
也门萨利赫政府渗透。 当然, 沙特对也门的干预也离不开美国支持,南也门作为苏联势力受到美国忌惮,在美国与沙特阻碍下也门南北统一的进程缓慢。

1991 年海湾战争爆发前夕,沙特受到来自强大北部敌人伊拉克的威胁,对南部也门的控制放松,南北也门于 1990 年实现统一 。 1994 年萨利赫与比德政府南北矛盾重现时, 沙特希望借机分裂也门, 转而支持前期打压的南也门社会党。 911 事件爆发后,沙特对也门的政策与美国协调同步 ,以两方面利益为核心: 一方面是支持萨利赫及后期的哈迪政府,控制和扶植也门政府对抗
伊朗支持的胡塞武装;另一方面是配合美国的全球反恐政策,打击也门境内的基地组织分支。阿拉伯之春运动爆发后也门国内出现政治危机,萨利赫总统被迫辞职让位于
哈迪, 也门进入哈迪政府与胡塞武装对峙的转型过渡期。 2015 年,胡塞武装进攻哈迪政府,哈迪被迫逃亡至沙特请求援助, 沙特于 3 月 26 日纠集 10 国 (沙特、阿联酋、埃及、摩洛哥、巴林、约旦、卡塔尔、苏丹、塞内加尔、科威特) 对胡塞武装发动 “果断风暴” 军事干预行动 , 此举不仅为塑造稳定
有利的周边环境,也是沙特对外转移内部压力进行权力迭代的手段。 我们在
前述报告《中东观察:沙特从 “苏德里七兄弟” 到 “萨勒曼王朝” 的权力承袭与转移》中提及, 2015 年沙特萨勒曼国王继位后希望将权力收归自己的母族成员中,而由前任国王指定的王储穆克林拥有一半也门血统, 此时发动对也门的武装行动可谓一举两得 : 如果成功即可打击什叶派胡塞武装及其支持者
伊朗的气焰,在王室内为萨勒曼派系树立声望, 一旦失败也会激发王室成员对也门的仇恨,进一步削弱穆克林王储的继承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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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风暴” 行动中沙特明面与胡塞武装及伊朗角力
, 暗处与阿联酋竞争主导地位。 由于所属伊斯兰教派不同以及两国在中东地区的实力相持, 沙特与伊朗一度关系恶化, 叠加以色列与美国持续渲染 “伊朗威胁论”,沙特对伊朗的军事实力和伊斯兰革命对外输出的影响非常忌惮,也因接壤的也门境内胡塞武装受到伊朗支持而深感威胁 。 2016 年沙特以从事恐怖主义活动为由处决一名什叶派神职人员, 此举在阿拉伯之春运动后再次激化什叶派与逊尼派的教派矛盾, 愤怒的伊朗示威者攻击了沙特驻德黑兰大使馆,两国断绝外交
关系。 在对也门的军事行动中, 沙特通过海、空两个渠道出兵援助哈迪政府
军, 为反胡塞武装力量提供军事训练、武器装备与资金支持, 封锁也门西部
港口限制胡塞武装获取伊朗援助,但由于沙特军队作战经验少,“果断风暴” 行动将沙特拖入了长达 8 年的持久消耗战中,沙特未能取得预期效果,还因
为也门的人道主义危机遭受国际社会谴责。
除沙特外,美国也通过阿联酋对也门进行干预, 数据显示 2009-2016 年美国向阿联酋出售了 270 亿美元的武器装备, 其中 1/4 被用于也门战争。 阿联酋支持也门境内的南方运动, 与沙特支持的哈迪政府军虽在对抗胡塞武装上存在共同利益,但仍有权力分配和作战规划上的矛盾, 沙特不愿见到阿联酋在
自己的 “后院” 也门实力扩张, 2017 年南方运动成立南方过渡委员会后与哈迪政府军分离,二者多次在亚丁附近发生武装冲突。

伊朗#

伊朗被认为是胡塞武装的重要支持者 。 伊朗信奉什叶派十二伊玛目派而非胡塞武装宰德派, 主体为波斯人而非阿拉伯人,与也门相距较远, 因此伊朗在也门的利益有限, 两者合作更多基于对抗共同威胁 。 胡塞武装的口号是 “真主伟大”, 反对美国、以色列和犹太人, 攻击沙特立国之本瓦哈比教义及其
与美国的密切关系 。 这与伊朗在某程度上出现利益重合,且两者共同信奉什叶派伊斯兰教, 伊朗通过支持胡塞武装有效提升自身在西亚北非地区的影响力,对沙特形成掣肘的同时分化海湾国家联盟 。
在 20 世纪 90 年代,胡塞武装便与伊朗建立起联系,胡塞父子都曾去伊朗学习或生活过,什叶派精英前往伊朗学习宗教的传统在这一时期形成。 伊朗对

胡塞武装提供的支持包括:

  • ( 1 )为胡塞武装提供军事训练, 据报道胡塞武装曾在伊朗库姆附近的伊斯兰革命卫队训练营接受训练;

  • ( 2 )提供武器装
    备;

  • ( 3 )提供资金与外交支持。 近期中东和解趋势增强,沙特与伊朗在中国调解下实现和解,且海湾国家目前的重点是经济转型而非卷入冲突, 因此伊朗与胡塞武装最直面的对手方是以色列及其背后的美国 。伊朗 - 胡塞武装并非传统意义的赞助 - 代理关系, 两者在意识形态上共同与以色列 、 美国对立,但并未在任何冲突中联合应对危机或反击外敌 。 胡塞武装的首要任务是与也门内部的政府军势力拉锯,而非直接对外, 因此两者并未建立起牢固的联盟或伙伴关系 。另外, 胡塞武装具有较强的自主性,作为地方性政治组织的性质从未改变,基本诉求是改善宰德派在经济、政治、宗教领域的处境,其行动很大程度受到也门当地的问题驱动,而非完全被伊朗操控。 近期胡塞武装因哈以问题在曼德海峡攻击以色列商船, 分析认为是伊朗
    对以色列释放威慑信号,而非以挑衅或作战为目的, 美国联合多国护航舰队出动后冲突将得到有效控制, 但长期来看胡塞武装仍是红海 - 亚丁湾 - 阿拉伯海地区的最大变数之一 。

冲突正在升级 , 以⾊列与真主党之间的对抗显⽰出从加沙地带蔓延⾄黎巴嫩甚⾄波斯湾的可能性⾼达 50%。 美国、 英国和德国已经指令本国公⺠撤离黎巴嫩 , 多家主要航空公司也暂停了⻜往该地区的航班。以⾊列的空袭已导致真主党在⻉鲁特的⼆号指挥官及哈⻢斯在德⿊兰的政治领导⼈死亡 , 美国亦在伊拉克展开先发制⼈的打击。 伊朗与真主党可能对以⾊列进⾏报复 , 从⽽进⼀步升级冲突。以⾊列正在回应导致平⺠伤亡的袭
击 , 并已制定针对真主党的作战计划 , ⽬标是在 9 ⽉ 1 ⽇前让北部以⾊列居⺠安全返回家园。 尽管有望与哈⻢斯达成停⽕协议 , 但除⾮北部以⾊列实现⽣活正常化 , 否则与真主党的冲突可能会进⼀步升级。 最近的空袭使这种可能性变得更加遥远。
如果以⾊列与真主党爆发全⾯冲突 ,伊朗可能提供军事⽀持。 美国将努⼒限制⼲预 , 以防⽌更⼤范围的区域性战争扩张 , 但拜登政府内部的分歧可能为以⾊列、 伊朗以及其他相关⽅创造机会。 ⼟⽿其威胁称 ,如果不达成加沙停⽕协议 , 将对以⾊列进⾏军事⼲预 , 尽管美国会尽⼒阻⽌这⼀⾏动。由于全球需求减弱及中东冲突可能引发的供应冲击 , 短期内油价将上涨。此次冲突的升级可能影响美国⼤选 ,油价上涨和全球不稳定可能对执政的⺠主党造成不利影响。 战争增加了
重⼤⽯油供应冲击的可能性 , 并显⽰出共和党在 11 ⽉⼤选中胜出的可能性为 60%。 投资者应考虑偏向投资美国的能源股票和⽯油⽣产商 ,⽽⾮中东的⽣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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