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門胡塞武裝軍事發言人葉海亞・薩雷亞當地時間 12 日晚間發表講話稱,胡塞武裝通過導彈和無人機襲擊了美軍 “亞伯拉罕・林肯” 號航空母艦,並成功挫敗其針對也門的空襲計劃。此外胡塞武裝還宣稱襲擊了另外兩艘紅海上的美軍驅逐艦。美方對此暫無回應。
據俄羅斯衛星社 12 月 22 日报道,根據美國中央司令部消息,一架美國海軍戰鬥機在紅海上空因 “友軍火力” 被擊落。報導稱,中央司令部表示,事件發生在對胡塞武裝目標進行空襲期間。隸屬 “杜魯門” 號航空母艦打擊群的 “葛底斯堡” 號導彈巡洋艦錯誤開火,擊落一架從航母甲板上起飛的 F/A-18 戰鬥機。兩名飛行員均獲救,其中一名受輕傷。
當地時間周四 (12 月 26 日),以色列對也門發動了新一輪空襲,目標是胡塞武裝控制的首都薩那和多個港口。世界衛生組織 (WHO) 總幹事譚德塞證實,轟炸就發生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一名機組人員在襲擊中受傷。胡塞武裝聲稱,薩那的機場和電站、荷台達的電站和港口遭遇以色列襲擊。據悉,襲擊目前造成至少 4 人死亡、16 人受傷。胡塞武裝領導人阿卜杜勒・馬利克・胡塞表示,以色列發動了此次針對也門兩地民用設施的襲擊,但以色列的威懾 “仍然失敗”。以色列國防軍隨後證實,以軍對也門境內目標實施了空襲。以色列總理辦公室稱,以總理、國防部長、國防軍總參謀長和空軍司令在一處空軍基地觀摩了以軍對也門境內目標的空襲。以色列國防軍在聲明中表示,以軍的空襲目標為也門胡塞武裝用於軍事活動的基礎設施,包括薩那國際機場及其周邊的發電站和也門西海岸的荷台達等地多處設施。聲明指責胡塞武裝利用這些基礎設施運送來自伊朗的武器和伊朗高級官員進入也門,稱胡塞武裝 “受伊朗支持破壞地區秩序和全球航行自由”,以軍將繼續採取強力行動保衛以色列主權和民眾安全。
譚德塞當天在社交媒體上發帖稱,當時他們正要登上從薩那國際機場起飛的飛機,機場遭到了轟炸,使得一名機組人員受傷,機場至少有兩人死亡,離他們幾米遠的候機室和跑道都遭到了破壞。譚德塞表示,他和在場的世衛組織、聯合國工作人員都很安全,但要等機場損毀設施修復後才能離開。他還透露,近日一直在也門就釋放被拘留的聯合國工作人員進行談判,並評估也門的人道主義局勢。近期以來,胡塞武裝不斷發射無人機和彈道導彈,打擊了以色列基礎設施和軍事基地。上周六,以色列軍方未能攔截一枚來自也門的導彈,該導彈落在雅法地區,造成 14 人受傷。內塔尼亞胡誓言,以色列將對胡塞武裝採取敏銳而果斷的行動,就像對付該地區其他攻擊以色列的親伊朗勢力。以色列國防部長卡茨周二表示,將清除也門胡塞武裝領導人,不會允許該組織繼續不受控制地向以色列發射導彈和無人機。“我們將嚴厲打擊胡塞武裝,摧毀他們的戰略基礎設施,並斬首他們的領導人。就像我們在德黑蘭、加沙和黎巴嫩對哈尼亞、辛瓦爾和納斯魯拉所做的那樣,我們將在荷台達和薩那這樣做。”
以色列國防部長卡茨周二 (12 月 24 日) 表示,將清除也門胡塞武裝領導人,不會允許該組織繼續不受控制地向以色列發射導彈和無人機。
近期以來,胡塞武裝不斷發射無人機和彈道導彈,打擊了以色列基礎設施和軍事基地。周二稍早,該武裝組織又實施了一次軍事行動,使用 “巴勒斯坦 - 2 型” 高超音速彈道導彈,成功打擊了位於以色列雅法地區的軍事目標,這引發了廣泛的恐慌,對以色列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上周末,胡塞武裝同樣使用 “巴勒斯坦 - 2 型” 彈道導彈打擊了位於以色列特拉維夫的目標。網絡上大量視頻顯示,以色列防空系統無法有效攔截這種高超音速導彈,導致以色列多人受傷。
卡茨周二在參觀防空系統時表示:“我們將對胡塞武裝的基礎設施採取行動,並對他們採取行動,以消除威脅。”
他還對胡塞武裝的支持者發出了威脅,誓言無論誰支持胡塞武裝的襲擊活動,都將付出全部代價。他分別點名了胡塞武裝控制的一個主要港口和也門首都,這兩個地方都遭到了以色列的轟炸,以報復以色列的導彈襲擊。
此前一天,在一場表彰以色列國防部人員的活動上,卡茨證實以色列今年 7 月 31 日在伊朗首都德黑蘭暗殺了時任哈馬斯領導人哈尼亞,卡茨在發言中還強調,以色列將繼續打擊也門胡塞武裝。
他說:“我們將嚴厲打擊胡塞武裝,摧毀他們的戰略基礎設施,並斬首他們的領導人。就像我們在德黑蘭、加沙和黎巴嫩對哈尼亞、辛瓦爾和納斯魯拉所做的那樣,我們將在荷台達和薩那這樣做。”
卡茨公開承認殺害哈尼亞,將進一步加劇了伊朗與以色列之間的緊張關係。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聲稱,以色列對哈尼亞的暗殺行動獲得了美國的支持。
與此同時,以色列外交部長薩爾正在敦促該國駐歐盟外交使團推動承認胡塞武裝為恐怖組織。
薩爾表示:“胡塞武裝不僅對以色列構成威脅,也對該地區乃至全世界構成威脅。對最繁忙海上通道之一的航行自由的直接威脅是對國際社會和世界秩序的挑戰。第一步也是最基本的一步就是將他們定義為恐怖組織。”
雖然沒有歐洲國家將胡塞武裝列為恐怖組織,但美國、沙特阿拉伯、馬來西亞、阿聯酋、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和以色列都將其列為恐怖組織。
也門胡塞武裝當地時間 12 月 25 日通報稱,他們成功挫敗了美國中央情報局和以色列摩薩德的多項情報活動,並在過去幾天內逮捕了一批間諜。胡塞武裝表示,這些間諜是通過一名通緝中的間諜 “哈米德・侯賽因・法伊德・穆吉利” 策反並招募的。該人員負責招募和指導這些間諜,為敵對勢力提供重要軍事情報。這些情報任務包括偵察胡塞武裝導彈部隊、無人機部隊、海軍力量及其他軍事設施的位置;偵察當地軍事、政治官員以及社會知名人士的活動軌跡;定位胡塞武裝海軍部隊、軍營以及武器倉庫的位置;試圖偵察胡塞武裝領導人阿卜杜勒馬利克・胡塞下落的信息。
真主黨、哈馬斯、胡塞武裝、伊斯蘭國是中東地區最主要的非政府武裝集團,近年來,這四個武裝團體展示了在使用無人機的戰術和技術上進行創新的能力。
本報告通過對以上四個非政府武裝團體使用無人機的比較研究,對無人機使用的經驗數據以及隨之而來的創新進行了概述。真主黨最開始是武裝無人機的受害者,1992 年其秘書長在一次無人機制導空襲中被以色列暗殺。2004 年 11 月,真主黨購買了伊朗 Mersad-1 無人機,其中一架飛入以色列領空並毫髮無損的返航。2006 年,真主黨恢復了在以色列領土上空的無人機偵察飛行,並通過無人機裝載爆炸物進行襲擊任務,但其中大部分被攔截。2016 年,一架疑似真主黨的無人機飛越以色列國防軍演習並設法逃避了幾次攔截嘗試。真主黨的無人機機隊主要由外國(伊朗)型號和當地改裝以及商業購買的四軸飛行器組成。真主黨展示了使用大型中空無人機,例如伊朗 Shahed-129/Ayoub 無人機,以及小型改裝四軸飛行器的能力。
真主黨使用的無人機類型,藍色框表示用途
真主黨在使用無人機方面有著悠久的歷史,取得了一些引人注目的成功戰果和多次攔截,但真主黨對這些無人機的戰略使用也與其他組織不同,因為真主黨的實際的無人機活動規模仍然相當小。這可能與真主黨奉行對以色列的防禦性威懾戰略有關,該戰略依賴於展示在可能的衝突中造成難以承受的損害的能力和決心迫使以色列屈服和畏懼。而其無人機是服務於這個目標使用的,具有展示能力和收集信息的雙重目標。真主黨無人機可以在與以色列發生重大衝突時部署,通過定期發動無人機遠程偵察飛行,目前真主黨的無人機規模雖然還較小,但仍表現出威脅以色列的能力。
哈馬斯最早的無人機開發可以追溯到 2003 年,當時以色列稱擊毙了致力於無人機開發的哈馬斯小組成員。2012 年,哈馬斯在加沙汗尤尼斯測試運行無人機,以色列再次對哈馬斯的無人機開發基地進行了襲擊。2014 年 7 月,哈馬斯聲稱其無人機兩次成功侵入以色列,飛越特拉維夫並拍攝圖像。2019 年,以色列國防軍的一輛車輛被疑似哈馬斯的無人機投放炸藥損壞。
值得注意的是,2016 年負責哈馬斯無人機開發計劃的穆罕默德・扎瓦赫利在突尼斯被暗殺,哈馬斯指責摩薩德實施了這次襲擊。2018 年 4 月,以開發無人機和通信技術方面的專業知識而聞名的法迪・阿爾・巴什教授在馬來西亞被殺,哈馬斯聲稱阿爾・巴什自己是自己組織的成員。哈馬斯將開發本土化的無人機作為軍事力量宣傳。2021 年 5 月,哈馬斯發布了一段發射了幾架 Shehab 無人機的視頻。2022 年 9 月,哈馬斯在加沙舉行了 Shehab 無人機廣場落成典禮,無人機的複製品被放置在一根柱子的頂部。哈馬斯傾向於單獨或小規模使用無人機。與胡塞運動或伊斯蘭國等其他組織不同,哈馬斯使用小型四軸飛行器組合來投擲爆炸物,並使用大型無人機進行目標攻擊,不同類型的無人機有不同的目的。
2014 年,哈馬斯使用伊朗型號的 Ababil-1 無人機發動襲擊,隨後聲稱至少有一架無人機飛越特拉維夫,深入內陸 60 多公里。2018 年,有報導稱哈馬斯正在使用四軸飛行器投擲炸藥,包括瞄準鐵穹系統。2021 年出現了新的發展,國產 Shehab 無人機開始用於戰鬥。哈馬斯的無人機策略顯示,他們將使用無人機作為一個技術先進的軍事武裝的地位象徵,因此儘管哈馬斯發動的無人機襲擊仍然很少,成功的襲擊更少,但該組織仍然強調使用無人機作為軍事和技術實力的標誌,並保持這種威懾力量,偶爾展示其無人機行動及進入以色列空域的能力。
胡塞武裝自反恐戰爭初期以來,一直是美國無人機襲擊的主要目標之一,沙特阿拉伯從 2015 年也開始對胡塞武裝發動持續的空中轟炸,因此胡塞武裝既要與國內的也門政府軍作戰,又要與外部敵人作戰。正是在這種背景下,胡塞武裝對無人機的使用最為明顯,使他們能夠發展出對遠程敵人進行攻擊的能力,他們使用遠程無人機來實施深度攻擊,通常與巡航導彈等其他武器系統結合使用。胡塞武裝至少從 2018 年開始就大量使用無人機,次年襲擊次數迅速增加,大多數襲擊發生在沙特,至少三起襲擊針對阿聯酋,剩餘的則針對也門政府軍。
2019 年 1 月 10 日,也門政府軍在阿納德空軍基地舉行閱兵式,胡塞武裝使用一架 Qasef2K 無人機進行投彈襲擊,造成至少 6 名士兵死亡,陸軍副參謀長和情報部門主管受傷。2019 年 9 月 14 日,多達 18 架無人機和 7 枚導彈襲擊了沙特東部布蓋克的油輪和阿美煉油廠,造成沙特每天超過 500 萬桶石油停產,接近沙特原油日產量的一半,襲擊發生後胡塞武裝聲稱對此事件負責。2021 年 1 月 23 日,一定數量的固定翼無人機墜毀在利雅得的沙特王宮,事後伊拉克的 “正義承諾旅” 聲稱對該事件負責,但沙特政府將其責任歸咎於胡塞武裝,相關報告分析這次襲擊很可能是兩個組織合作進行的。
由此可以看出,胡塞運動的無人機計劃有兩項區別於其他組織無人機計劃的重大創新,即強調聯合作戰和遠程打擊。例如 2021 年 3 月 6 日至 7 日,沙特國防軍報告攔截了 10 架 Sammad-3 無人機,以及一些較小的 Qasef-2K 無人機和 Zulfiqar 彈道導彈。2022 年 1 月 17 日,胡塞運動聲稱對針對阿布扎比機場和穆薩法煉油廠的遠程襲擊負責,此次襲擊涉及四枚 Quds-2 巡航導彈、一枚 Zulfiqar 彈道導彈和數量不詳的 Sammad-3 無人機。胡塞武裝還與其他團體聯合開展行動,要麼合作開展襲擊行動,要麼就這些襲擊的起源發表相互矛盾的聲明,以混淆責任歸屬。通常聯合武裝襲擊規模較大,涉及武器數十種。無人機速度緩慢且在低空飛行,而彈道導彈則在高空高速飛行,大量無人機和巡航導彈的組合可能會轉向或繞道襲擊目標,從而增加攔截難度,而胡塞武裝與該地區其他夥伴之間的合作則增加了應對無人機和其他遠程武器威脅的複雜性。胡塞運動使用無人機來實現三個主要目標:偵察、宣傳展覽(特別是通過無人機原型的展覽)和對目標的遠程攻擊。
胡塞武裝的目標是實施高影響力的無人機襲擊,維持大量襲擊。2022 年 1 月 2 日,胡塞運動發言人葉海亞・薩雷在 Twitter 上發布的相關信息圖表顯示,2021 年胡塞武裝的無人機部隊進行了總共 440 次針對 “內部” 和 “外部” 敵人的行動,4116 次偵察行動、480 次外部行動和 4017 次內部行動。
總之,胡塞武裝的無人機計劃從 2016 年底啟動,2017 年初就得到迅速發展,直到該組織從 2019 年開始實施重大襲擊,獲得了較大的戰果。胡塞武裝的無人機計劃與其他組織的無人機計劃有三個區別。首先,胡塞運動使用無人機偏向於遠程突防,重點發展遠程武器,他們使用預編程的 GPS 軌跡,將無人機轉變為類似緩慢移動的巡航導彈的東西,使該團隊能夠實現超視距飛行。其次,胡塞武裝依靠無人機作為其武器庫的一個組成部分進行大量襲擊,而不是使用無人機來展示其先進軍事地位或作為宣傳的示例。第三,為了實現這些目標,胡塞武裝表現出了與該地區其他團體合作對抗共同敵人的傾向,有時聲稱襲擊可能是由其他人實施或者讓其他人聲稱他們自己實施了襲擊。此外自 2019 年以來,該組織表現出結合使用無人機、巡航導彈和彈道導彈,並行採用多種攻擊手段的傾向。
伊斯蘭國(ISIS)在 2014 年初宣布建立哈里發國後立即開始使用無人機。2014 年 8 月,該組織發布了使用 DJI Phantom 四軸飛行器在襲擊敘利亞地面之前進行偵察飛行的視頻。2016 年,一架無人機飛越美國駐伊拉克基地,炸死了一名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在以往的行動中,ISIS 使用無人機的主要目的是視頻宣傳、支持襲擊行動、偵察和投擲爆炸物。
ISIS 使用無人機投擲爆炸物以及進行指揮和協調,將無人機用於戰術目的,並尋找具有高度心理和戰略影響的目標,大多數襲擊目標都是敵方士兵、個別車輛或防禦工事。例如 2017 年 10 月 23 日,ISIS 使用無人機發射彈藥襲擊代爾祖爾的敘利亞軍隊彈藥庫並發布相關視頻。ISIS 使用無人機的第二個戰術創新是用於指揮、控制和偵察。使用無人機進行協調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然而伊斯蘭國通過廣泛使用無人機以其他方式指揮,從而區別於其他非國家組織。2016 年 3 月,ISIS 使用一架無人機繪製地圖並隨後對美軍進行炮擊,造成一名海軍陸戰隊員死亡。最重要的是,ISIS 利用無人機感知來更有效地指揮其自殺式襲擊,從而提高了自殺式襲擊的能力和有效性。ISIS 因為其獨特的政治目標,對部分伊斯蘭教徒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因此 ISIS 也投入了大量精力來宣傳和展示其軍事力量和行動,而無人機圖像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 ISIS 發布大量顯示攻擊正在進行中的視頻圖像,如無人機瞄準地面敵方陣地投擲彈藥或不受限制地飛行和進入敵方空域的情況。ISIS 通過無人機圖像表達了垂直主權概念,助長了 ISIS 對主權國家地位的主張。通過展示其無人機飛越其聲稱擁有的領土、控制領空以及空中偵查的能力,使 ISIS 能夠加強其宣傳能力,使哈里發國合法化、具體化和自然化。總之,ISIS 的無人機計劃因其戰術、技術、結構和視覺元素而區別於其他非國家組織。首先,伊斯蘭國傾向於使用無人機作為飛行火炮平台來投擲炸藥,而不是作為潛伏彈藥或有人駕駛的武器。儘管這些平台的技術複雜性明顯更高,但爆炸性空投很可能更好地滿足了該組織的其他要求和限制,例如優先考慮圖像廣播、使用無人機進行偵察和指揮以及需要重複使用無人機。
其次,ISIS 將無人機的使用與其軍事和宣傳活動的其他方面緊密結合起來,利用無人機指揮和拍攝 VBIED 攻擊、發現和瞄準敵方士兵,並提高其他防禦系統的有效性。第三,儘管所有非國家團體都將無人機納入其宣傳行動中,但 ISIS 卻走得更遠,利用無人機提供的垂直視角來直接強化其聲稱擁有合法哈里發國的主權合理性。不過自 2018 年以來,ISIS 的無人機行動就急劇減少。2018 年 7 月至 2021 年 10 月期間,ISIS 只發起了 9 起無人機襲擊事件。2021 年 10 月以來,尚未發現任何與該組織相關的無人機活動。
總結
通過比較分析真主黨、哈馬斯、胡塞武裝、伊斯蘭國這四個非政府武裝在無人機發展時間表、方法、戰略和戰術方面的不同表現,可以看出這些武裝團體不存在單一的無人機發展路徑,也沒有預先建立的模式,每個組織都根據自己的後勤、政治和戰略參數獨特地使用和發展無人機。因此,無人機計劃必須置於該組織軍事資產和行動的更廣泛背景下,對於他們來說,無人機的使用構成了其活動的重要且可持續的一部分。通過關注這些既定計劃,我們不僅確定這些團體如何使用無人機,還確定他們如何學習、創新和改進,為其更廣泛的戰略和作戰目標做出貢獻。無人機的使用反映了更廣泛的地緣戰略動態,進一步提供了一個研究無人機創新的框架,該框架不僅限於非政府武裝團體,未來也可能適用於其他群體。
2024 年 5 月 31 日傍晚,荷台達廣播電台正在從加沙廣播這一悲慘消息,突然發生猛烈的爆炸,使其信號靜音。由美國飛機進行的襲擊摧毀了無線電大樓。在這次行動中,幾艘商船和一個海岸警衛隊設施也遭到襲擊,造成至少 16 人死亡,41 人受傷。根據一名線人的供詞,這次襲擊是根據也門線人提供給在也門運作的一個名為 400 部隊的美以陰暗情報單位的坐標進行的。
在未能阻止也門軍隊在紅海、阿拉伯海和太平洋的行動後,美國和英國開始招募貧困的當地人作為線人和間諜,向那些願意用當地情報換取現金的人提供經濟獎勵。這些行動中最重要的行動之一是 400 部隊,這是一項由美國和以色列牽頭的聯合情報行動部隊。
據一名也門官員向薩巴新聞社稱,這些間諜受命執行犯罪和破壞行動,包括破壞和焚燒武裝安全部隊的車輛,然後準備使用消音器和爆炸物實施暗殺行動,以分散武裝部隊對抗 “美國、英國、以色列邪惡三人組”。
也門安全部門在當地居民的幫助下逮捕了幾名為 400 部隊工作的間諜及線人,同時也門安全部門也公布了一份來自 “400 部隊” 間諜網絡的通緝犯名單。
新聞媒體採訪了其中幾位線人,以了解美國在也門的影子戰爭。一場經常導致平民傷亡和政治動盪的戰爭。這些行動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服務於美帝國的利益,而更主要的是為了保護以色列在加沙發動種族滅絕運動。美以間諜部隊:400 部隊 400 部隊駐紮在也門西南部的莫卡。前國家安全局特工阿馬爾・穆罕默德・阿卜杜拉・薩利赫・艾哈邁爾(Ammar Mohammed Abdullah Saleh al-Ahmar)領導著由美國、以色列和阿聯酋軍官管理的部隊。他的任務是招募當地人監視導彈和無人機發射場,並收集也門武裝部隊的信息,使美國和英國能夠發動攻擊。
由於工作的危險性,來自荷台達的一個貧困家庭的 ISA,被要求只使用他名字的首字母縮寫,他和其他一些間諜或線人一起被 400 部隊招募。今年 1 月和 2 月,他向美國和以色列情報部門出售了關鍵信息,導致有針對性的襲擊,奪走了 9 名平民的生命。ISA 的任務是監視海軍動向、導彈發射場和軍事增援部隊,並將這些信息傳遞給 400 部隊的處理人員。
2024 年 6 月 12 日,機組人員在也門西海岸附近的導彈驅逐艦 “拉邦” 號作戰信息中心工作。
ISA 告訴新聞媒體:
“我拍攝了也門海軍在紅海準備打擊以色列船隻的地點。我還向美國情報部門提供了作戰室的坐標,在 Al-Jah 地區的兩艘軍用船,以及發射彈道導彈的農場。”“我們接受了通過谷歌和安卓地圖監控坐標的訓練,然後通過什麼軟件發送到安巴爾。”
ISA 在艾哈邁德・阿布拉(Ahmed Abourah)的指揮下工作,他是也門共和國衛隊第七旅的情報人員,也是 400 部隊的一名軍官。根據 ISA 的說法,阿布拉的任務主要是為這項事業招募更多的間諜。
我們從莫哈市的安巴爾收到了阿馬爾・薩利赫(Ammar Saleh)的訂單,他的綽號是 Al-Faris。這些命令是通過艾哈邁德・阿布拉(Ahmed Abourah)傳達的,他參加了在安巴爾與外國人舉行的會議。我參加了其中的幾次會議。我們還在 Al-Khawkha 的 Abu Musa 營地接受了培訓,Al-Faris 負責該營地。
另一位要求不使用他名字的 400 部隊的 AAS 告訴新聞媒體,被線人稱為 “Anbar” 的 400 部隊操作室非常安全。需要四個獨立的登機口才能進入。第一個被稱為 Yemeni 門,在那裡進行初步檢查,然後第二個門是叫 Yafa,由蘇丹士兵守衛著通往第四個大門的第三道門,由阿聯酋人管理和配備。
安巴爾附近有一座監獄,用來關押被拘留者,有時還用來折磨他們。根據 AAS 的說法,“關押,釋放或折磨被拘留者的命令是由 Al-Faris 或阿聯酋人發出的。
“我很清楚,我向美國和以色列情報部門提供的信息很有價值,因為一旦信息到達法里斯,美國飛機和戰列艦就立即瞄準了那個地方。在我被捕之前,我看到了這些地方的破壞。”
MHM 來自 Al-Tuhaytah 的一個部落家庭,詳細介紹了使用代號和加密進行通信。導彈、飛機和無人機的 “蜜蜂” 等術語,以及代表坦克的 “牛” 和代表軍隊的 “羊” 等術語被用來掩飾他們的活動。MHM 和其他特工監視導彈發射場和軍事行動,為美國和以色列的襲擊提供關鍵情報。
YMK 來自荷台達 al-Hawk 區的一個保守家庭,他被指派監視採礦作業,導彈發射場和其他敏感軍事情報的任務。他向媒體說到:
“在安薩爾阿拉從 ad-Durayhimi 向美國和以色列戰列艦發射導彈後,400 部隊的成員艾哈邁德・巴盧斯・阿特克(Ahmed Balous Ateeq)聯繫了我。他要求我監視向以色列船隻發射導彈的地方和農場。他向我詢問了有關 ad-Durayhimi 中使用的設備的信息,例如狙擊手,坦克的位置以及士兵聚集的地方。”
2024 年 5 月 12 日,一名也門男子在也門荷台達附近的薩利夫港被安薩爾安拉扣押的以色列銀河船上站崗。
YMK 同時告訴新聞媒體:"我還被指派研究當地民眾在多大程度上支持胡塞武裝的行動。最後監測了導彈和無人機發射的一些地點,一些武器倉庫、戰壕和島嶼,所有這些後來都成為美國飛機和戰艦的目標。" 隨後補充道:"我為此感到內疚。"
當 YMK 公司和以色列情報局嚴格銷售信息時,而其他線人則更進一步。他們的任務是開展標準的情報收集活動,如確定發射地點和報告增援。但他們還偽裝成海關工作人員進行破壞行動,例如焚燒軍用車輛以換取報酬,這是一項旨在引發內亂的任務,每次任務給他們帶來 800 美元的可觀收入。
OAK 和 AIJ 告訴新聞媒體:"我們燒毀了幾輛軍用油輪。我們還在拜特法奇和胡塞尼亞地區縱火焚燒屬於公民的汽車。" 兩個線人變成了破壞者。
為了確保其行動的成功,對間諜和線人進行了培訓,以利用也門保守的文化規範,包括禁止男性軍官和警察搜查婦女。當地 400 部隊的線人 SMA 詳細介紹了這一過程。在其中的一次行動中,SMA 偽裝成一個名叫奧馬爾・馬夫(Omar Mahlouf)的人,然後 400 部隊的特工給 SMA 一套女式長袍。SMA 進行偽裝後,去了一个地方,那裡停著一輛市民的豐田汽車,隨後把它點燃後,SMA 便給 400 號部隊的聯繫人發去了現場的錄像。
聯合行動和地方民兵
以色列通過利用與阿聯酋的聯盟在也門西南部成功站穩腳跟,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在胡塞武裝開始封鎖以色列船隻之前,以色列和阿聯酋之間的正常化表面上始於 2020 年 8 月。兩國都在也門的索科特拉島建立了軍事和情報中心,該島位於索馬里海岸以東約 240 公里,阿拉伯半島以南 380 公里處。他們還在位於曼達海峽南端的馬榮島上建造了聯合軍事設施,該島是監視船隻動向的重要地點。
根據胡塞武裝的官方消息來源,以色列的摩薩德和阿聯酋多年來一直在也門西海岬運營聯合行動室,特別是在 Al-Mukha 區亞丁市和索科特拉島。這些行動得到了當地民兵的支持,這些民兵十多年間一直在也門西部與胡塞武裝爭奪權力,例如塔里克・阿法什(Tariq Afash)部隊和阿聯酋支持的南方過渡委員會(STC)。
南方過渡委員會是近期才宣布準備加入一個國際聯盟的民兵,以保護穿越紅海和阿拉伯海的以色列船隻。它還表示有興趣與以色列合作,在以色列的支持下直接打擊胡塞武裝,這表明以色列可能支持也門的某些團體反對他們的傳統敵人,將多年脆弱的和平置於搖搖欲墜的基礎上,並有可能使也門陷入另一場致命的內戰。
長期以來,南方過渡委員會一直被懷疑與以色列合作,以平息胡塞武裝的民眾崛起,而該委員會副主席塔里克・薩利赫(Tareq Saleh)將軍最近的評論對緩解這些擔憂幾乎沒有作用。
在像也門這樣的保守社會中,為外國勢力從事間諜活動被視為一種嚴重的違法行為,不僅公然違反國家價值觀,而且公然違反部落和宗教價值觀。因此,外國情報工作往往會產生相反的結果。雖然他們的目標是削弱胡塞武裝並瓦解也門的社會結構,但這些努力無意中增加了部落和自由派勢力對胡塞武裝的支持,特別是在由華盛頓盟友控制的南部。
400 部隊的管理人員可能已經想象到,招募當地人報告彈道導彈和無人機站點將迫使胡塞武裝停止其支持加沙的行動,無論出於何種意圖和目的,這種策略似乎都適得其反。因為針對以色列的軍事行動非但沒有減少襲擊,反而有所增加,不僅延伸到紅海和阿拉伯海,而且延伸到地中海,不僅針對與以色列有聯繫的船隻,還針對與以色列合作的美國和英國船隻。
也門各省繼續舉行支持加沙的大規模示威活動,每周舉行一次抗議活動,標題為 “堅定不移地支持加沙,抵制所有陰謀”。胡塞武裝的領導人也證實了繼續軍事行動的意圖,到目前為止,已有與以色列、美國和英國有關的 145 艘船隻已成為目標,並堅持認為升級行動是向以色列施壓以結束對加沙的圍困的更廣泛戰略的一部分。
儘管也門胡塞武裝遭到了美軍和以色列空軍的全方位打擊,但素以強硬和彪悍著稱的胡塞武裝仍然對不可一世的美軍和以色列發起了絕地反擊,其過人的膽魄和決不屈服的鬥志讓人刮目相看!俄羅斯衛星通訊社開羅 12 月 29 日報導,也門北部執政的什葉派軍事政治運動胡塞武裝周六聲稱,他們在也門貝達省上空擊落了一架美國 MQ-9 無人機。胡塞武裝部隊發言人葉海亞・薩里亞說,也門胡塞武裝的防空部隊,在也門貝達省上空用本地生產的地對空導彈成功擊落了美軍一架 MQ-9 “死神” 無人機。
此外,胡塞武裝早些時候還公開對外表示,他們用 “巴勒斯坦 - 2” 型高超音速彈道導彈襲擊了位於以色列南部內蓋夫沙漠的內瓦蒂姆空軍基地,導致該空軍基地喪失了空襲也門胡塞武裝的諸多作戰能力,包括起降能力、戰鬥機加油能力、戰鬥機集結待發能力、空中指揮能力和儲備彈藥能力等各個方面,其損失之大可見一斑!畢竟內瓦蒂姆空軍基地是此次以色列空軍大規模、遠距離空襲也門胡塞武裝的主要空軍基地或者說空軍機場之一!據稱,該空軍基地主要起飛跑道被導彈炸出的大坑直徑高達十幾米之多。
近期,逐漸從加沙戰場和黎巴嫩戰場上騰出手來的以色列空軍,在英美聯軍的大力配合下,依靠其出色的空中作戰能力和空中作戰優勢,對遠隔千里的也門胡塞武裝聚集地發起了極其兇猛的空中打擊。從美軍航空母艦上起飛的艦載戰鬥機和從以色列本土起飛的各型戰鬥機,輪番對盤踞在也門北部的胡塞武裝發起了地毯式、全方位火力打擊。按照美軍和以色列方面的說法,此次發起的專項空中打擊作戰行動,已經徹底摧毀了也門胡塞武裝絕大多數導彈發射陣地和無人機發射陣地。
十分不幸!就在英美聯軍和以色列暗自高興、暢談中東未來的時候,也門胡塞武裝出手了!美軍造價高昂的察打一體無人戰鬥機被胡塞武裝發射的地對空導彈直接擊落、位於以色列縱深的戰略目標被胡塞武裝發射的高超音速導彈摧毀就是一些很好的證明。由此可見,儘管時下的也門胡塞武裝已經成為了一支孤軍奮戰的地方武裝,但以色列要想徹底擊敗他們還是非常困難的。畢竟也門胡塞武裝的地理位置、兵力規模。目前,巴以衝突已經爆發 443 天,當地時間 12 月 21 日凌晨,也門胡塞武裝向特拉維夫發起了新一輪導彈襲擊。據稱,發射了一枚 “巴勒斯坦 - 2” 型中程導彈,以色列防空部隊攔截失敗。襲擊特拉維夫的畫面
從視頻畫面顯示的情況看,這枚彈道導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高空呼嘯落地,爆炸聲震耳欲聋。值得注意的是,就在導彈進入末段時,以色列軍隊還發射了兩枚攔截彈試圖攔截,但均先後失敗,眼睁睁地看著導彈落地,胡塞武裝中程導彈大戰以軍導彈防禦的經典鏡頭就此誕生。
胡塞打的是高超?就在當天,也就是 12 月 21 日,根據以開源情報,有以色列的情報分析人員分析了此次胡塞武裝發射中程導彈時、以色列防空部門的反應,從中發現了一些新的情況,認為這枚胡塞武裝發射的彈道導彈 “有問題”。以色列各地拉響警報的時間
從以色列民防部隊拉防空警報的時序管中窺豹,據悉,以色列民防部隊最先拉響防空警報,是凌晨 3 時 43 分 58 秒在特拉維夫東南方向 20 多千米的莫迪因馬加比勒特。但是 20 多秒之後,警報發生了轉移,轉移到了特拉維夫東南方的本 - 古里安國際機場附近。又過了 20 多秒,特拉維夫市區內才響起了防空警報。再過 48 秒,也就是凌晨 3 時 45 分 37 秒,導彈在特拉維夫市中心炸響,所有攔截均告失敗。
根據以色列人員的說法,這次以色列民防部隊拉防空警報,有這樣兩個不尋常的方面:其一是警報的啟動順序是先後而不是同時拉響的,而且一連牽涉到了三個地點;其二警報的啟動順序是從東南,到西北,逐漸延伸的,先是莫迪因馬加比勒特,再是本古里安,最後是特拉維夫市中心。
襲擊特拉維夫的畫面
大伊萬覺得,還有一個不尋常的方面,那就是警報啟動的時間、到導彈落地的時間太短。警報凌晨 3 時 43 分 58 秒啟動,導彈是在凌晨 3 時 45 分 37 秒落地的,前後一共就 1 分鐘 39 秒時間,即使加上軍方和民防部隊之間的配合、包括信息移交、民防部隊決策拉防空警報需要時間,此次以軍對胡塞導彈的預警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分鐘。
這幾個信息結合起來,以色列的人员認為證明了這樣幾個問題:
其一,以色列軍方似乎對胡塞武裝發射的這枚中程導彈,落點究竟在哪兒有些拿不準,不然不會出現先後在三個區域拉響防空警報、警報和警報之間的間隔有數十秒、從特拉維夫東南方延伸到特拉維夫市區的事情。這證明,以軍防空部隊對這枚中程導彈的落點,似乎是有一個不斷修正的過程的,先是特拉維夫東南,然後是本古里安機場,最後才是特拉維夫。
很明顯的是,如果是一般的中程彈道導彈,其彈道具備拋物線特徵,完全沒有必要不斷修正落點,只要明確其某個時間斷面內的彈道特徵,理論上就可以直接預報落點了,更不可能出現落點頻繁移動、居然前後移動了 30 多公里的情況,這證明這枚中程導彈似乎具備機動彈道。
其二,大伊萬得加上一句,以色列對這枚彈道導彈的預警時間,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長。按理說,對於彈道導彈攻擊,防空警報的反應時間越長越好,畢竟要留給大家比較充足的時間進防空掩體躲避。不可能出現我已經發現了導彈來襲,卻硬挺著就是不拉警報,非要等到最後兩分鐘再拉警報,一定要給大家玩個心跳這種事……
中程彈道導彈的飛行時間前後也就十幾分鐘,一旦發現有導彈升空,明確了可能的打擊區域,就可以直接拉防空警報了。以色列軍隊這次對胡塞武裝這枚導彈的預警時間,短則只有 1 分 40 秒,長的也不過 3 分鐘。
部署在以色列的薩德系統
我們都知道,目前美國已經在以色列部署了一套先進的 THAAD(薩德)攔截系統,部署了 AN/TPY-2 反導雷達,以色列自己也部署了 EL/M-2080S 超級綠松石反導預警雷達。前者對典型彈道導彈目標的探測距離遠達 2000 千米以上,後者也有超過 800 千米的截獲距離。
此類中程彈道導彈末段的速度一般在 2 千米 / 秒左右,可能還要再慢一些。這意味著,以色列防空部隊截獲胡塞武裝這枚導彈時,導彈離落點可能只有 200 多千米的距離,最多也就 300 多不到 400 千米的距離了。
薩德系統攔截過程
典型的彈道導彈目標,其雷達反射特徵異常明顯,AN/TPY-2 又是一部極其先進的 X 波段雷達,完全能夠做到在極遠的距離上截獲,給以色列留出起碼 10 分鐘左右的反應時間。
但是此次不知道為何,反應時間在 1 分半到 3 分鐘之間,這很明顯不正常。常識都知道根據地球曲率,飛行器的飛行高度越低,被截獲的距離就越短,彈道導彈的彈道高可能有數百千米,因此被截獲距離很長。但胡塞武裝此次發射的導彈,截獲距離很短,唯一的解釋就是它采用了壓低的彈道。
導彈的速度非常快
所以這兩個因素結合起來:一個機動彈道,一個壓低彈道,大家是不是想起了啥?沒錯,典型的高超音速飛行器就是這個彈道。
我們說過很多次,助推 - 滑翔構型的高超音速飛行器比較典型的飛行軌跡特徵,就是首先使用固體 / 液體助推器起飛,進入高空之後拋棄助推器,頭體分離頭部滑翔器下壓起滑。進入彈道末段後,由於滑翔器具備高升阻比性能特徵,因此可以進行多種複雜機動,如縱向的躍升俯衝、橫向的連續變向轉彎,甚至末段還可以進行變距桶滾。
從這次胡塞武裝發射的 “巴勒斯坦 - 2” 中程導彈的情況看,這就是一款典型的高超。也正是這樣,就能解釋明白很多問題了:
為什麼美國和以色列對這枚導彈的預警時間這麼短 —— 高超音速飛行器,飛行全程由於高度很低,大概率是沒有被低軌道的紅外預警衛星星座發現,美國和以色列的多部反導雷達也沒有做到及時發現。一直等到導彈都快要飛到眼皮子底下了才被截獲,此時離導彈落地只有不到三分鐘時間、距離只有不到 300 千米了。
以色列防空導彈的拦截画面
我們都知道,目前美國已經在以色列部署了一套先進的 THAAD(薩德)攔截系統,部署了 AN/TPY-2 反導雷達,以色列自己也部署了 EL/M-2080S 超級綠松石反導預警雷達。前者對典型彈道導彈目標的探測距離遠達 2000 千米以上,後者也有超過 800 千米的截獲距離。
此類中程彈道導彈末段的速度一般在 2 千米 / 秒左右,可能還要再慢一些。這意味著,以色列防空部隊截獲胡塞武裝這枚導彈時,導彈離落點可能只有 200 多千米的距離,最多也就 300 多不到 400 千米的距離了。
這倒是證明了,高超音速飛行器在實戰條件下,威力到底有多大,突防性能到底有多強悍,就連胡塞武裝的這單發突防就能讓西方世界最頂尖的防空反導攔截系統無可奈何。
那要是等到東方某大國使用高超音速飛行器進行營齊射,甚至全旅齊射,總群齊射的時候,幾十發甚至數百發高超音速飛行器,用各種眼花繚亂的中段末段機動軌跡,飛向第一和第二島鏈美軍基地的時候…… 不知道美軍基地又會如何進行防空反導攔截呢?不急,慢慢想,總會想明白。
MPN 媒體記者艾哈邁德・阿卜杜勒・卡里姆 (Ahmed Abdul Kareem) 獲得了獨家採訪也門安全部門抓獲的幾名間諜的權限,能夠對被指控的間諜進行一系列採訪。此外,MPN 還獲得了大量絕密文件,證實了許多被拘留者在採訪中提供的證詞。MPN 還審查了也門安全人員進行審訊幾個小時的視頻錄像,這些錄像證實了 MPN 在採訪胡塞武裝高級安全官員時向 MPN 提供的針對被拘留者的指控細節。
儘管與這個龐大間諜團伙相關的逮捕行動於 2021 年正式開始,但美國和也門官員對這一發現仍守口如瓶。然而華盛頓知道逮捕事件後,並在不久啟動了一系列秘密談判以釋放被拘留者。這些談判最終失敗了,阿拉伯媒體開始泄露細節。這導致也門官員公開披露了間諜團伙的發現,並最終重啟了雙方在阿曼馬斯喀特的談判。
MPN 揭露了也門有史以來曝光的最大間諜網絡之一的內部運作情況,揭示了美國和以色列情報機構如何秘密滲透也門社會。他們通過秘密行動操縱當地動態,利用宗教分歧,播下與以色列關係正常化的種子。最終目標:收集沙特對軍事目標空襲的情報。
高級間諜的雙重生活
阿卜杜勒・莫森・侯賽因・阿里・阿贊 (Abdul Mohsen Hussein Ali Azzan) 是一名被捕的高級間諜,他曾為中央情報局和以色列摩薩德工作了 15 年。他的上司是美國駐薩那大使館政治和經濟部主任喬安妮・霍爾德・卡明斯 (Joanne Held Cummings),他於 2010 年被美國情報部門招募,並一直管理他的活動直至 2013 年。根據阿贊的說法,他在為一個組織工作時從伊斯蘭教皈依了基督教,工作的是位於亞特蘭大的美國公司,以銷售打印機墨水為幌子從事傳教活動。
喬安妮・霍爾德・卡明斯
阿贊不僅滲透並招募也門議員,他還收集了有關肩扛式防空系統、無人機和彈道導彈的重要情報。這些高價值情報信息已與美國情報部門共享,MPN 記者阿卜杜勒・卡里姆獨家採訪阿贊本人時查閱的文件證明了這一點。
MPN 獨家採訪阿贊的視頻截圖
薩那大學畢業的阿贊说道:“感謝亞特蘭大公司和我的新宗教,我能夠與美國人建立良好的關係”。胡塞武裝指責薩那國家民主研究所(National Democratic Institute;NDI)以傳播民主和促進人權為幌子執行情報任務。他們聲稱,中央情報局通過該研究所招募間諜,其中一些人後來被捕,同時還為美國情報機構收集信息並準備研究。阿贊先接受了一系列測試,包括測謊儀測試,並在兩名美國情報官員的指導下系統學習了課程。隨後,他與大使館以色列利益代表理查德・考夫曼(Richard Kaufman)取得了聯繫。2009 年底,阿贊開始在美國大使館工作,政治和經濟項目主任喬安妮・康明斯 (Joanne Cummins) 招募阿贊加入中央情報局。2014 年,大使館派阿贊去美國,在那裡遇到了一位美國高級情報官員。2015 年 3 月也門戰爭爆發前,美國大使館離開薩那。然而,它設法將其特工安排在當時仍在運營的美國公司和人權事務高級專員等國際組織中,阿贊就是其中之一。他轉而與劍橋分析公司 (Cambridge Analytica) 位於英國的母公司 SCL 集團合作,該集團於 2018 年被美國記者及電影製片人馬克斯・布盧門撒爾(Max Blumenthal)揭露代表美國軍事承包商阿基米德進行間諜活動。阿贊確認該公司是阿富汗最大的媒體公司莫比媒體集團 (Moby Media Group) 的子公司,該集團的所有者是阿富汗商人薩阿德・莫赫森尼 (Saad Mohseni),後者與 CIA 有聯繫。根據阿贊介紹,2013 年,該公司在薩那開設了總部,由英國人莎拉・坎寧安(Sarah Cunningham)管理。
莫比媒體集團的老闆薩阿德・莫赫森尼
除了情報工作外,阿贊還為他擔任總經理的情報公司提供服務。該公司的運作有兩條版塊:收集信息、準備實地調查以及開展媒體宣傳活動,以將公眾輿論轉向以色列。其中的情報活動之一是 “景觀計劃(Landscape program)”,研究了所有當地媒體,研究的目標不僅是為美國公司開展媒體宣傳活動,也是為了識別和招募媒體領導人,以接受 “與和平共處” 的幌子,促進以色列的正常化。
2014 年,大使館派阿贊前往華盛頓參加為期兩周的培訓,在那裡他會見了一名中央情報局高級官員。2015 年 3 月也門戰爭爆發前,美國大使館離開薩那。然而,它設法將其特工安排在當時仍在運營的美國公司和人權事務高級專員等國際組織中,阿贊就是其中之一。他轉而與劍橋分析公司 (Cambridge Analytica) 位於英國的母公司 SCL 集團合作,該集團於 2018 年被美國記者及電影製片人馬克斯・布盧門撒爾(Max Blumenthal)揭露代表美國軍事承包商阿基米德進行間諜活動。阿贊確認該公司是阿富汗最大的媒體公司莫比媒體集團 (Moby Media Group) 的子公司,該集團的所有者是阿富汗商人薩阿德・莫赫森尼 (Saad Mohseni),後者與 CIA 有聯繫。根據阿贊介紹,2013 年,該公司在薩那開設了總部,由英國人莎拉・坎寧安(Sarah Cunningham)管理。
沙伊夫・哈法扎拉・哈姆達尼 (Shaif Hafazallah Al-Hamdani) 是美國開發署 (USAID) 發展管理項目高級顧問,曾在中央情報局工作了 27 年。
亞當・厄利
CIA 告訴哈馬達尼,他將與美國情報部門合作,並擔任高級職務。哈馬達尼作為美國開發署 (USAID) 的雇員履行了間諜職責。他設計了情報跟蹤和評估機制,協調美國國際開發署與情報承包商 MSI 的工作。他的首要任務之一是驗證這些機制的實施情況,以滿足美國情報機構以及 IBTCI 和 MSI 等其他機構的要求。而監測和評估是收集軍事信息和查明軍事和製造設施的重要方法。
IBTCI 與美國國際開發署在也門的合作項目介紹;來源 IBTCI 官網
MSI 與美國國際開發署在也門的合作項目介紹;來源 MSI 官網
哈馬達尼表示,美國國際開發署與 MSI 的合作旨在進入項目區域以定位彈道導彈發射場和無人機。他們還監視和確定軍事設施位置,向中央情報局提供坐標,並評估前線的戰鬥情況以及貨物、食品、